“那里有无垠的森林,花如山大,树如天高,灵果烂在地上也没人捡,更别提那些真正的异宝奇珍。”
“十几万年以来,那里很少有人能够进入,即便是圣人,也只能粗略看上一眼,根本无法突破最外圈的天然屏障。”
“这丫头身怀地仙的传承,即便差了十万八千里,若能去往那片土地,说不定会有新的福泽……”
“如心,还不谢谢叔祖?”
夜寒君低下头来,抚胸行礼。
“谢谢叔祖……”
禹如心下意识跟着念,后知后觉慌忙改口:
“啊不是……是祖爷爷来着……”
“不要谢我。”
夜七并不在意称呼,轻轻摇头,一抹深之又深的感叹浮现在脸上:
“夜氏……太久没有冠位了。”
“哪怕能和地仙扯上一丝的联系,那便不惜代价,必须尝试一下……”
半昏半明的密室里,几盏烛火的光芒,愈发黯淡。
夜寒君沉默了很久,喉咙有些干燥,声音异常冷静:
“父王……还是无法晋升吗?”
“他在一万年前便只差一线,一万年后,还是看不到希望吗?”
“宙元之劫,为了家族,他曾被天地反噬……”
夜七的面容隐没在黑暗中,一双瞳仁失去一部分的光亮:
“也许就在那个时候,他便留下大道隐伤。”
“也正是这样的伤势,阻挡了这个本该可以君临天下的人……依然呆在凡尘之中,与我们同伍。”
“……”
夜寒君缄默不语,心底像是压着一座山,无比沉重。
“这些事,目前还轮不到你去操心。”
夜七摆了摆手,下达逐客令:
“尽快晋升第6位阶,然后进入修罗之墓,竭尽所能争取机缘。”
“若你最终能登临第7位阶,即便达不到ss,那你也是另一种形式的族运象征之人,代表我族的希望和未来。”
“到那时,你才有资格进入家族的决策体系,逐步成为掌权者之一……”
如墨汁般涌来的黑暗,包裹住夜寒君,将他推出深黑之轮。
夜寒君抬起头来,望着那还在继续崩碎的界之尸骸,某种无法遏制的悲伤情绪,反复侵蚀着他的灵魂。
“掌权者么……”
念叨着这个异常熟悉却又万般遥远的词语,夜寒君转过身,捉摸不透的目光里,有茫然,也有坚韧。
……
“砰!!”
翌日,天江府,星辰战台。
黑凰鸟居于云端之上,黑夜化作朦胧的纱衣,更是它延伸的翎羽。
断头蚁、枯叶骨将、死海碧蟹、血浪双蛾……五颜六色的技能同时砸去,好不容易临近,黑凰鸟只是振翅一扫,便如万法不侵的圣鸟一样,尽数扫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