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他含着那块糖霜,连说话都开始卡顿。
没办法!
甜,是人类无法拒绝的味觉感受。
尤其是北方人!
越冷的地方的人,就越喜欢吃甜的。
而耶律永昌是崇德宫系统的贵族,崇德宫在辽国的辽阳府。
他如何抵抗得了自己的身体对于糖类的渴望?
这个时候,那个礼部官员就开始了如同恶魔一般的低语:“不瞒贵使,我朝交州,如今此类贡物颇多,故此,贵使或可咨询一下刑学士。”
“只要价钱合适,或许能买到一些。”
耶律永昌和耶律琚对视一眼。
然后同时做了决定——买!必须买!不买不是大辽天子的忠臣!
……
韩绛骑着马,在数十名元随,以及上百名禁军前呼后拥之下,走在御街上。
此时此刻,天还未亮。
但御街上却已经热闹起来了。
两侧的御廊下,一个个小商贩,正在叫卖着,来自天南海北的各种吃食。
但,却再没有了往年的混乱与无序。
因为,在夜色中,有拿着棍棒,穿着皂衣,提着灯笼的街道司的官吏,正在巡视。
韩绛见着,忍不住感慨:“贾种民倒是个厉害的。”
“可惜老夫将要致仕了,不然,真该与之好好亲近亲近!”
贾种民的街道司,如今已经成为了这汴京城中最显眼的一个有司。
街道司下,光是官吏就已经达到了一百多人。
另外还有着数百吏员。
这些吏员,都是通过开封府公考招录的士子。
一个月奉钱五贯,加上仓钱,一个月能拿到七贯以上!
若再算上每个月发的禄米,四季给的布料,节庆给的礼物、红包,每个月起码十贯。
已经足够在汴京城中,让一个壮年男子维持温饱了,省着点的话,养活一家四口不在话下。
想着开封府的公考试制度,韩绛就忍不住的抚掌赞了句:“真乃善政!千古胥吏之弊,今朝化解!”
如今,开封府的吏员公考,每个月都可能举行那么几次。
招录的人数不定,要求也不一。
但其制度,却是一致的——所有公考进来的吏员,皆签契书,定期限,约职守、薪资。
因为是公考招录的,签了契书的,所以他们不算胥吏,算是街道司的雇工,将来是允许参加科举的。
于是滞留汴京的好多士人,都会参与开封府的公考。
考上了,就能在汴京城中混一个温饱,等待元祐三年的飞龙榜,争一个天子门生的机会。
考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