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姑娘把实情说出来前,我想拜托姑娘办的事只能一直拖着。”
他一定要搞清楚,这个女人装模作样营造错觉的内情。既然想引起他的注意,那他就如她所愿,究问到底。
“实情!圣君,这可说来话长了。”他在威胁她!可恶。
“那就长话短说。”喝了口茶,他悠闲地坐着等。
清平牙齿磨动,腮帮子咬得发酸。
可理智分析后,她确信自己想和问愧行完成交易就一定要把自己交代明白。问愧行冷了她两天,不就是因为初见时她无意的举动和言论引起了他的猜忌吗?
他不清楚她的目的,看不透她的行为,可他不着急处理,从容不迫等她自己送上门来。
他很厉害,和丰雪夜相似的行事作风让她由衷讨厌却无法反抗。
“我是一缕亡魂,失去了记忆,忘却了前世,被这具身体真正的主人收留。”
接下来的两柱香时间里,一段始于金陵江畔的故事娓娓道出。
女人的声音很适合讲故事,不急不徐、温婉轻柔,犹如孤独的老者诉说。
“这就是我的来历。通常,我只有在想起前世的记忆时会头疼。而我看见你会头疼,所以你应当是我生前认识的人。”
一杯茶喝尽。清平放下茶盏,想让对面的他给自己再添一杯。
风刮进帐里。这处营地安静的厉害,风一过还有回响。
清平望了望外面,莫名觉得冷了。
“几月。”
“嗯?”
“你几月有了意识的!”
男人突然冲她咆哮。清平吓得一哆嗦,发觉他和刚才判若两人。
男人胸膛剧烈起伏着,他粗重地喘息,看她的眼神满是愤怒。
“本座问你话呢,你几月有意识的?”
他修长的手指抠着扶手微微发颤,显然是极用力了。
清平不由站起来,感觉自己的颈子随时可能出现在问愧行的手心里,准备逃命。
“八月。”声音在竭力压抑恐惧的情况下依然走了音。
问槐站起身,高大的身体把稀落的烛光都遮蔽起来。清平的视野暗淡下来,只能看见他发怒扭曲的面孔。
“认识这个吗?”
男人拿出一张画逼近她,并警告道:
“你要是说谎,我现在就杀了你。”
亮如寒星的眼睛混杂着愤怒和冷血,告诉她这不是随便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