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蟾王落回那一处山巅,看着还躺那的白鹤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走过去直接抬腿就准备来一脚。
结果这一脚才踹过去,睡梦中的易书元就抬手挡住了这一脚。
大蟾王稍稍用力蹬了几下,踹不下去了。
“嗬”
易书元打了个哈欠睁开眼睛,抬头看向大蟾王。
“蟾兄这是何故?”
“你你怎么没睡死过去!架打完了你酒倒是醒了?”
大蟾王说着气愤地抽回了脚。
易书元怀中的灰勉笑得发抖,而易书元自己则忍着笑意无辜探手。
“啊?打架?这。鹤某不过是听那老僧讲经似有所悟,打个盹的功夫难道蟾兄和人斗法了?”
“装!你再装!唉,你在笑是不是?我看到了!”
“没有没有,鹤某正摸不着头脑呢,如何会笑?蟾兄勿要疑神疑鬼了!”
看着白鹤一本正经的样子,大蟾王嘴角抽了一下,还真有点吃不准了,但刚刚分明感觉那白鹤有那么一股笑意。
“不对啊,显圣真君都出手了,你在这虽然隔着几百里,但不至于察觉不到吧?”
“哦,原来是显圣真君出手,所以我才惊醒,只是还有些迷糊呢,蟾兄就回来了。”
说着易书元站起身来,望向了大秋山脚下。
“看来下面也已经有结果了!”
这话题一扯开,大蟾王便也望向大秋山下。
距离大秋寺所在十几里外的一片雪原上,一条化蛟八成,已然有四爪的雪蟒瘫软在雪地上,一名衣衫褴褛浑身金色的老僧就跪压在蛇头处,一只拳头还维持着举起的姿态。
毕竟出家人以慈悲为怀,大蛇应该是还没死,但也已经没了动静。
无法和尚扬起的拳头渐渐放下,抬头看向天空,此刻已经万里无云,没有什么风雪冰霜落下。
和尚低头看向大蛇,虽然没有动静,但他知道蛇目尚能视物,甚至能隐约感受到大蛇那种恐惧。
这是一种大恐怖,即将面对死亡的恐怖,但此刻的大蛇就算求饶都说不出口了。
“我佛慈悲。你可有恨?”
大蛇眼中瞳孔变化一下,却发不出嘶鸣。
“你可有悔?”
大蛇眼中泛着血色,像是有血泪却流不出来。
“善恶终有报,你与老衲皆是如此老衲还剩一些血,便结了当年因果吧!”
无法和尚的手中渗出许多淡金色血液,似乎是连着雪蟒残留的一丝力量也融入其中,与佛法相合。
大蛇眼中有恐惧,但这次老僧血液落下,并未带来灼烧般的痛楚,而是如同一股暖流,缓缓流入嘴中。
做完这些,老僧从蛇头上下来,盘坐于边缘的雪地上。
他身上的金色渐渐剥落,随着微风化为金粉飞走,身躯也恢复成了那个老和尚,却也已经油尽灯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