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结果如何,谁都看到了。
就算时朱厚照不过只是个初等皇位的少年,在皇权跟臣子的相斗中,还是稳稳占据了上风,更别说是如今朱祐樘把皇权都已经研究透彻了。
想靠那种直谏犯上的方式,去解决问题……文臣怕不是不知道皇帝最忌惮臣子的是什么。
张周道:“那我是该小心一些了,这进进退退的往往不由我自己所决定,还是面圣之后再说吧。”
“你……”
沈禄本还想跟张周好好说说有关结盟的事,但见张周这么个“吊儿郎当”的模样,甚至对自己被参劾攻击的事都不在意,也好像没意识到“大祸临头”一般,这就让沈禄既着急,又在怀疑是不是这选错了人?
……
……
乾清宫外。
朱祐樘早早就迎到殿门口,也是他着急要跟张周相见,都不在里面坐着等了。
“陛下,先前已传报莱国公已入宫,不如回殿内等候吧。天有些热。”萧敬在旁劝说着。
朱祐樘道:“朕又没有站在日头地里,也不觉得有多闷热,那是秉宽吗?”
萧敬抬头看了看:“不是,应该是路过的人。”
“派人去看看……”
朱祐樘心下急切。
萧敬急忙派了小太监往奉天殿那边去迎一下,以尽早知晓张周几时到来。
终于在千呼万唤之中,张周跟沈禄趋步到来,朱祐樘直接迎下台阶,来了个主动迎客。
“臣张周,参见陛下。”张周行礼。
朱祐樘急忙道:“秉宽,都到这地方了,你还客气什么?沈卿家你也在?走走。”
说着,朱祐樘都上手过来拉人了。
沈禄没见过皇帝的这种形态,也有点目瞪口呆的意思,之前他还在怀疑是否选错了同盟的战友,这一刻他似乎又觉得,选张周可是真的选对人了。
能撼动传统文官势力的人,非张周不可。
……
……
乾清宫内。
张周先将北上一行的详细过程,大概跟皇帝说明,着重提到了永平府开铁矿的细节。
朱祐樘听完之后大为满意道:“朕也看到地方上奏了,你才去了不到半年时间,甚至只在那边忙活了一两个月,就能让大明的生铁产量提高近乎一倍……朕没想到啊,有此能臣,何愁草原不平,何愁家国不宁?”
“陛下谬赞了。”张周倒还显得很谦逊。
一旁的沈禄听得有点费解。
不是说张周去辽东,是打仗的吗?顺带还解决了个朝鲜内政的问题,怎么现在话锋一转,直接提到开矿了?
铁矿……近乎一倍……这是什么概念?
一个人生产本来一个大明的铁?
朱祐樘笑道:“辽东的战事,倒是无足轻重了,你去那么久,却总是在拖延,还被人说你耽误战机,朕都不屑于与他们一争。朕与你早就商定好,这辽东必须要稳扎稳打,切不可操之过急,也如你所料,女真现在节节败退,多数都已归顺,剩下的要看新建伯如何首尾了。”
沈禄急忙道:“陛下,莱国公如此功勋,应当厚赏才是。”
“沈卿家,朕岂能不知秉宽的功勋?只是他如今都已是国公,朕还如何赏他?”朱祐樘拿出一份东西道,“朕让人最近在京师周边寻摸了一下,看是否有合适的田地赐给你,在顺天府周边有良田四百顷,另外将永平府周边一千四百顷的田地也一并赏赐给你。”
张周道:“陛下,臣受之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