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周道:“太子的平草原策略,我觉得还是可以的,集团作战的方略,将来也会用到实践之中。如今出击草原,都不再是单路的人马,因为鞑靼人会懂得避我们的锋芒,只有各路兵马出击,才有机会取胜。”
朱厚照眨眨眼问道:“那就是说,我的论述方向没错?”
“错是没错,但输还是你输了。”张周道。
“哼!”朱厚照坐在那,翻个白眼,似乎也不想争论了。
朱秀荣近乎是蹦起来道:“哦,我赢喽,皇兄那边的好东西,我想拿什么拿什么,某些人再也不能说我是小偷了!皇兄,让你得瑟!嘿嘿嘿,今天我就要去你那边拿东西。”
朱厚照甩甩手道:“都是我玩腻的,你随便拿。”
朱秀荣道:“以后我也来上课,看谁还能撵我!”
“哼!”
朱厚照继续装听不到。
……
……
傍晚。
端敬殿之外,刘瑾在兴冲冲等候朱厚照的召见。
头两天被朱厚照叫来问询有关军事策略,他好似打了鸡血一般,跟朱厚照好好论述了一番他的平草原大计,在他的指点之下,朱厚照才有了那份号称是气势滂沱的平草原大计。
总的来说,就是倾国力而出兵,一举平定草原。
也是他实战所总结出来的“经验”。
我他娘的带兵太少,结果被鞑靼人困住太长时间,如果再给我个二三十万兵马,看看鞑靼人还有什么能耐跟我周旋!
“刘公公,回去吧。”
就在刘瑾越想越开心,以为自己要获得太子绝对信任,甚至将来要常伴太子身边时,高凤出来所说的话,如一盆冷水一般浇在他头上。
刘瑾不解道:“为何?”
高凤道:“输了。”
“输了?”刘瑾一脸不可思议之色道,“你是说,太子跟公主比军策,能输?”
高凤凑过去道:“你能不能别这么大声,太子正郁闷着呢,再被听到,你是想屁股开花吗?”
刘瑾还是显得难以置信道:“太子就没……说什么?这不可能输的。以公主的见地,怎可能……再说了,就算是有人判断不公,难道太子不争论吗?”
高凤道:“输就是输了,连太子自己都默认了,你还想怎样?”
“太子……默认了?”刘瑾更觉得石破天惊,“太子殿下他……”
“太子怎么了?”高凤问道。
刘瑾赶紧道:“没有没有,太子平常可不是这样的。”
他印象中的朱厚照,那绝对是死鸭子嘴硬的典型,别说本来这种比试就不会输,哪怕是输了,也应该是各有所长而已,怎么太子就能认为自己的策略不行?还能主动认输的?
这位小太子,现在是这么谦让吗?
正说着,里面出来一行人,正是朱秀荣带着几个宫女,抱着大箱小箱的东西,正在往外走。
刘瑾道:“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