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君实在憋不住,“嗤”的笑了出来,可在下一秒假意咳了一声,和于寒对看一眼,总觉得程队太霸气,敢去挑战冥姐的权威。
“程曼,我似乎听到骨头破碎的声音,皮开肉绽,你是想试试?”穆冥眼神悠远,整个身影给人一种缥缈不定之感,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口中自然而然的吐出危险的话语。
脸一黑,程曼落了下风,从嗓子眼冒出一股子怨气:“行了行了,懒得和你扯,先挂了,等有消息再给你电话。”
刚准备挂断电话,她又不放心的再次交代:“记得保持手机随时畅通。”
“记住不管查到什么都给我发来。”穆冥沉下声。
听着挂断电话的忙音,穆冥收回望向窗外的视犀将手机轻而易举的抛到,深深的吸了口大自然的空气,干净、清爽,没有一丝污染,清冽至极,似能闻到树木的清香。
顾景柯站在门口,门虚掩着并没有合上,他抬起手敲了敲,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屈起,推开门进屋,带着股清隽的气息,一气呵成:“是程队打来的电话?”
穆冥抬眸看向步步逼近的他,点点头:“问关于案子的进展,怕是待在市局无聊。”
她和他之间似乎不用太多问题就能懂彼此的意思,一个眼神或者一句话就能表达清楚,这默契就像与生俱来,不是刻意为之。
“那天晚上……你打算怎么做。”他站在那儿也不坐下,眼神寡淡的四处看了看,室内凭空添了几分清凉,他就有这种魅力,什么都不做却有自己的气场和定力。
穆冥靠着窗栏,眼神轻勾,这男人竟还会问她,扯了扯嘴角:“你不是早就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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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7尾若是大鱼,正好炖汤
不温不火的语气,她相信凭借他的运筹帷幄,一定不用她说,他也知道她想做什么。
摊开来讲,两人都是聪明人,不点破那层纸,含在心里也能明白个透底。
顾景柯被戳穿,也不尴尬,只是脸上的笑意更甚:“我猜的毕竟不是你亲口说的。”
他猜的和她说的有什么不一样?估摸着他猜得八九不离十!看着眼前这个没话找话的男人,穆冥敛下眉眼,清冷着一张脸,有一种不想再谈下去的趋势。
顾景柯敏锐的察觉到这一点,弯了嘴角:“你说的更能让我信服,猜的有不靠谱的因素。”
这话的潜在意思就是“我信你更信过自己”,他不惜贬低自己的猜测,也要给出一个信任,这话并不难懂,连哑谜都算不上,可穆冥不想懂,她微微蹙眉。
他的信任让她觉得有千钧之重,压的喘不过气来,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可却又挥霍不去。
“那我现在告诉你,你猜的不用说,我也知道是对的。”她看向他的眼睛,不闪躲只有认真的注视,“顾景柯,这下你可信了?”
他不明白她对他怎么一瞬间冷了语气,薄唇抿紧,似在思考她话中的含义,她的眼睛还是一往如前的清亮灼人,像能吸引人进漩涡的钥匙,他看的有些出神,有些云游天外。
以前他从来不会被一个女人所吸引,现在这女人没有一处不吸引他,他似乎是魔怔了。
先是觉得名声在外,一考究竟,探这女人究竟有没有真材实料,可她本身具有的气质与气场,有种无形的魅力,她工作起来的模样、她放松时的舒缓,举手投足都有的气息。
穆冥见他出神,眼睛眯了眯,简单干脆的收回,侧过身,右手搭上窗栏,视线朝外看。
“我信,你不问我猜的是什么就这么肯定我的猜测。”他眨眨眼睛,回过神,半分慵懒半分魅惑,“我自然不能辜负你的信任。”
她不动,眼神轻睨着窗外,彻底忽视顾景柯这个大活人,气氛有些微妙,就连空气都小心翼翼的在房间里流淌,窗外的蓝天白云,山中的鸟叫虫鸣,似乎都很安静。
半晌她才悠悠开口,语气微沉:“顾景柯,你说他只是混淆视听小人物,还是条大鱼?”
没有点名道姓“他”是谁,但顾景柯懂指的是石光,石光究竟只是个小人物还是条大鱼,他现在还不清楚,但能确定的是他一定不会是幕后主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