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肯定是不可能,要有吃的也是午饭,否则谁还去专门给这种人准备东西吃,放在以前,肯定不敢这么对待他,可是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今时不同往日这个道理谁都懂。
听到这样的回答,肖强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卡在喉咙不上不下,实在是难受的紧。
瞧着李明远的模样,他抽了抽嘴角,在肚子“咕噜”的叫声下看着天花板出神。
穆冥和顾景柯出了警局直接去了村长的家,村长那时正在扫着门前石阶的泥土和石子。
香镇里的房子虽然破旧,但每一幢门前都干干净净,就连吃的东西也是纯天然和干净的。
村长弯着腰,拿着用竹枝自制的竹扫帚扫着,额头因为长期躬身打扫出了少量的汗水,他的目光专注,似乎没发现走进的两人,他扫的很轻,但很有技巧,那些石子泥土瞬间没了。
每扫一扫帚,石阶的地面就干净几分,顾景柯迈开脚步上前去帮他,刚靠近村长就猛地抬起头,看到是他们他才咧开嘴笑的很亲切:“是两位警官啊,先进屋里坐坐?”
“村长,你把扫帚给我,我来帮你扫。”顾景柯伸出手想接过竹扫帚,看着他认真的态度让穆冥也染了笑意,他这人,真是看不懂……
就在两人以为村长会将扫帚递给他时,村长眉毛一横:“我这是在锻炼,人老了,连扫地都不做了的话还有啥用,动一动筋骨,十年少,你们就别管我这糟老头。”
对于村长变化的态度,顾景柯一愣,弯起眉眼:“好,我们在这里等你扫完再进屋。”
村长看他笑的好看,可语气里却含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意味,便笑了笑没再劝人先进去。
这下子他扫的速度明显加快,没几分钟,整个门前都扫完了,之后笑呵呵的将人往屋里带,自己先是去倒了杯水灌进嘴,快速的喝完,杵着拐杖坐在了两人的对面。
村长知道他们找他有事,还不等人开口问,自己就先出口:“警官,你们找我是有啥事?”
☆、121尾市局人来,热烈玫瑰
他的眼神里对她和顾景柯是完全的信服,从第一夜到达香镇,村长的排斥到现在态度,似乎能用“物是人非”来形容,见两人不开口,村长也不催促。
似乎知道接下来的话题很沉重,他只静静的坐在桌旁的椅子上一动不动,就连眼睛也不眨,而从他紧捏着拐杖的手指来看,知道他内心其实在紧张和害怕。
穆冥有些怔愣,不知道怎么开口,想了想她撩起耳边的发丝勾勒在耳上,她其实是不希望那人真是村长家的,不然,这村长该如何自处,如何面对整个香镇的人。
虽然说不是他教唆的,可谁也保不准会不会有风言风语,而身为一个村子里的村长,德高望重最好面子一说,那么一弄,村长极有可能没有脸活下去。
顾景柯手指交握,视线睨着村长的脸:“你们家十年前或者更早有没有出去了一个人?”
村长听他这么一说,紧捏着拐杖的手指松开些许,脸上也露出回忆的神色,像是联想到什么,他紧了紧眉:“你们问这些,不会是案子有关吧?”
“是。”顾景柯只回答一个字,就让村长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手指也“唰”地捏紧。
这反应,很明显是有的!穆冥的心也跟着揪紧,眉眼微蹙,静静的看着村长说话。
“十年前我的小儿子出去了就没再回来,是死是活我也不知道。”他眉眼微凝,浑浊的眼睛似有淡淡的亮光,“他怎么了,是不是犯事了?”
村长说的和那位大老板的确符合,先是香镇本地人,再联合肖强所说,和村长熟的……
儿子能不和父亲熟?难道真是村长的小儿子?目光冷凝,她不知道该怎么和村长解释。
可是她总觉得不对劲,可哪里不对劲她又说不出,她皱眉,而顾景柯也正望过来,视线在空中一撞,似有千钧之重,在对方的眼里,似乎都看到了眼底的疑惑。
从对方的目光中,两人都觉得有问题,总觉得那根线搭不上,在中间打了个活结,只需要动手轻轻一扯就能解开,可那只手竟然面对那两条线不知道扯哪个。
生怕扯错了从而导致成了一个死结,活结好解,可死结就需要花点功夫,明明真相近在咫尺,可又像是隔了层雾看不透摸不着,敛下眉细想着。
似能听到“咚咚”的脚步轻敲声,那是真相在靠近,正拿着一盏指路明灯缓缓而来。
顾景柯安抚的笑了笑,嘴角微抿可看不到笑意:“我们只是在调查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