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那天下午——美人静卧桌椅,君子便守睡醒之时,这让他不得不想入非非。
将锦旗的折角弄平,他这时觉得红色也并不那么刺眼,也没了血腥味。
两个心思各异的人,同住屋檐下。
☆、140尾说的全对,另外的钱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洗漱完毕直奔警局,一路无话,就像是将昨日的事情忘却,可一到警局,穆冥就察觉众人看她和顾景柯的眼神不对,他们的眼神似乎含着喜色、惊讶!
很显然,昨日的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只不过碍于两人的身份不敢当面站出来问话,不用想,这事是从办公室流传出来的,穆冥皱了皱眉,却并未说什么。
这样的事情,过段时间就会压下去,毕竟警局里的案子可多的是,稍微两三个就可以转移这些人的注意力,推开办公室的门,目光直接瞥向程曼的位置。
程曼接受到视线,慢悠悠的抬起眼,这事可不是她传出去的,所以她底气足的很,穆冥若来兴师问罪,她也早就准备好了措辞,现在看到穆冥平静无波的脸色,一时之间猜不出。
“今日不是要结了郑西的案子?”穆冥开口,却不是兴师问罪,这让程曼摸不着头脑,迷糊了一阵,想到穆冥向来不按常理出牌,也就不再纠结,眼神清明。
“是,等你们一起去呢。”程曼视线暧昧的瞥向顾景柯,似在问你们来这么晚是为什么。
顾景柯眼尾轻扬,唇角轻抿,给人一种不可亵渎的神秘感,除此之外看不出任何表情,他语气低沉,目光在穆冥身上停驻流连,可话却是问的程曼:“我们来了,现在可以走了?”
似问非问的语气,程曼怎么会听不懂,看着眼前的顾景柯,嘴角扯了扯却没发声,身体从椅子上站起身,朝祁少晨递了个眼色就率先出了门,穆冥不用招呼就紧随其上。
祁少晨仍旧留守在警局等着秦川,昨夜秦川回去没多久他就让陈君去协助,现在看看时间,以陈君的办案速度应该是快回来了,而秦明在昨夜的审讯竟然是全都招了。
喜欢家暴的也不见得骨头多硬,将人锁在审讯室半小时,不闻不问,起初秦明倒是淡定的很,到最后受不了寂静的气氛,叫警官进去,自己都招了。
可他招的的却是秦川诬告他,他根本不曾家暴,他只是行驶父亲的权力!当场审讯他的警官气的愣怔,瞬间就过来禀告他,祁少晨只好吩咐下去,耐心等待证人、证物。
有了那些,他可不怕秦明再死鸭子嘴硬!
目送着程曼三人身影离去,他拉开一张椅子往上一座,倾长的身体窝进里面,阳光懒散。
这边的几人由小警官驱使着车,程曼坐在副驾驶座,顾景柯同穆冥坐在后座,开车的小警官难得近距离接触警局的两大女神和一个新晋男神,一般情况下可轮不上他。
若不是陈君出任务去了,今儿个坐在驾驶座上的他可得挪位置了,这样想着,小警官神经绷得很紧,像是在下一瞬就能断裂,手指也因为紧张捏紧方向盘,指骨凸出。
无意间看着窗外的程曼收回视线,淡淡的朝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一瞥,看到紧绷的手背就知道他内心浮躁,不由得皱了皱眉道:“开车最忌讳心情起伏大,你不知道?”
小警官脸色瞬间变得青白交加,他没想到程曼的眼睛这么狠辣,这么容易就看出他内心所想,不由得张口结舌的道:“程、程队,我知道,这些在警校都有教过!”
可是教过,他现在却还是激动的结巴,就算在心中告诫自己要平静,可那颗心总是浮躁,这不能怪他,谁让他这是头一次接触警局的传奇人物,若是多来几次,他肯定能收放自如。
吞了吞口水,小警官静等程曼的训话,可左等右等就是听不到半点声音,他心里凉了大半,莫不是人已经对他彻底失望,连话都懒得和他说?
这样想着,心里顿时寒了一片,比冰更冷、比雪更寒,在任意领域,得罪了上司的后果么都一样,额头渗出细细麻麻的冷汗,他故意将背挺直,而精神也高度集中。
等车开过一个红灯路口才听程曼缓缓道:“既然教过,就别将东西又还给教官了,那样对自己、对时间都是一种浪费,这个道理你懂还是不懂?”
小警官目光微闪,有些愣怔,握着方向盘的手却是紧了又紧,最后他彻底恢复冷静,握着方向盘的手力度轻重得当,已经能收放自如,他认真道:“谢谢程队教诲!”
她这是在教导他,不管遇到什么事、什么人,首先第一条就是要冷静,不因事物紧张不堪,否则日后在办案极有可能出现大过错,他接触过少,现在只当是提前一课。
现在再看几位警官,小警官的目光中多了敬重,少了几分痴迷,收敛心神,他认真开车,背影挺得笔直,这次却是因为自信,脚踩油门,车子犹如离弦之箭疾驰而去。
穆冥头枕着椅背,细碎的光拂面而来,清冷的身影仿佛笼罩在光晕之下,神秘、清贵,双腿并列整齐的撑着,姿势较为慵懒,可却是迷雾重重,让人瞧不出真切。
顾景柯坐在她右边,两人挨得并不近,甚至中间还隔了一个小孩身形大小的距离,可尽管如此,两人似乎能闻到彼此身上的冷香,夹杂着薄荷味的清冽,身体温度不受控制的攀高。
穆冥倾长的手指微微屈起,半眯着眼盯着车内的后视镜,她打量着驾驶座上的小警官,在程曼看来,她是在假寐,也只有顾景柯能看到她眸中的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