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吧,你的火焰对我毫无效果。”姜邬道双眼空洞,看不见瞳孔,若是旁人看得久了,恐怕会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姜子川并未因为姜邬道一句话而放弃使用火焰,缠绕在半身上的火焰反而燃烧得更加剧烈,“看来你对自己的蛊虫太过自信了。”
姜子川右手轻打了个响指,原本明亮的火焰瞬间变得深黑之色,同时姜子川身旁的空间不停波动着,恐怖至极。
面对这种程度的火焰,姜邬道知道自己单靠一只辟火蛊是挡不住了,不过他对自己的速度极为自信,只要攻击落空,即便再强大也无济于事。
姜子川嘴角一咧,欺身而上,双肘高举,向着姜邬道的头顶落下。
姜邬道脚尖点地,一个后仰便平地倒飞,躲过了姜子川的一击,不过他的表情并不轻松,只因姜子川突然爆发出的速度有些超乎他的预料。
难道说……
一个极为不妙的想法不禁从姜邬道的脑中冒出,于是他开口问道:“莫非你已经到了中等人间境的地步了?”
“老头,你已经老得这么迟钝了吗?竟然现在才看出来。不对,说不定是我出手太轻了,没入老前辈的法眼。”姜子川有恃无恐地看向姜邬道。
拳怕少壮,就算姜邬道有无数奇异蛊虫傍身,但拥有整个苗疆的姜子川在蛊虫一道上,也只稍逊姜邬道一筹而已。
就在姜邬道思考对策之时,姜子川再次欺身上前,这一次的速度比先前更快,姜邬道猝不及防,尽管他躲开了致命的肘击,但衣角处却也不慎沾染上了深黑色的火焰。
姜邬道双手隔空一抖,染上火焰的衣角瞬间被切割落下。
看着这衣角在落地后依旧在燃烧着,直至化成飞灰后,这火焰才肯罢休散去。
见此一幕,姜邬道不禁一阵后怕,若是让这火焰染到身上,岂不是只有断肢能解?
“老头,别说我不念旧情,欺负老人,你要是现在把那些蛊虫都交出来,我还能饶你一命。”姜子川缓步走向姜邬道,此时半身缠绕着火焰的他已然处于不败之地。
可姜邬道却厉声答道:“我姜邬道绝非软弱之辈,就算身死又如何,苗疆自古以来便只有内患,从无外忧,今若能为苗疆除去一害,也算得上是弥补十年前的中庸之罪了。”
眼见姜邬道一副视死如归,想要同归于尽的神情,姜子川心中只觉好笑:“先不说你打不打得过我,就算我真的死了,苗疆外扩的大业还会有人继承,我不过是在每一个苗疆人的心中种下了一颗种子而已。”
话不投机半句多,姜邬道也不再废话,凭空盘腿而坐,双手呈莲花状置于丹田处,口中念念有词,与此同时,他腰间的七彩珠子随之转动了起来。
姜子川还没有傻到给姜邬道时间慢慢做好准备,一道外焰漆黑的火柱自掌心处飞出,直奔此时看似毫无防备的姜邬道而去。
可就在火柱即将触碰到姜邬道之时,一层光膜却阻挡住了火柱的推进。
原来姜邬道在林旦晋升冥府境之时,从他体外的罡气屏障中得到不少灵感。
他在此时将体内的白肉豸的力量全部调往体外,构成了这道无形的光幕屏障。
姜子川冷哼一声,“既然你想要聚集力量构建致命一击,那我便来与你比一比谁的矛更加锋利。”
说罢,姜子川双手举过头顶,上半身缠绕着的火焰瞬间消失,而一颗足足有一间房子那般大小的火球出现在双手之上。
巨型火球散发出的高温迫使四周的人不得不四散逃离,就算不被这火球爆炸的威力波及,仅仅是这火球上散发出的无穷尽的热量便让人受不了了。
不过姜子川并未直接将其扔出,而是在他的操控之下,这颗硕大的火球逐渐收缩。
虽然火球的体型在逐步缩小,但其中蕴含着的力量剧增,每小一圈,火球中危险的气息便加重了几分。
而姜邬道座下不知何时突然出现了一座莲花座台,不过他腰间的七彩珠子却消失不见了。
他看向姜子川手中急速缩小着的火球,忍不住叹息了一声,随后撤开光幕,将最后的一只白肉豸收回到座下莲花台中。
一时间,姜邬道座下的莲花台散发出七彩光芒,耀眼无比。
可姜子川不甘屈居人后,手中的火球同样散发出一道黑幕,掩盖天色,仿佛将日光吞噬一般,暮蛊城一片漆黑。
只剩下姜邬道所处的地方还残有一道微弱的七彩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