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盛忽然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夜晚。
可惜车子很快到了酒店,孟真在他肩头睁开了眼,“到了?”
“到了。”况盛倒是希望她能再睡一会儿。
他先下了车,替她拉开车门扶着她下车,发现她手心很热,抓的他手腕很紧,是真的有些醉了。
原来她的酒量没有那么好,几杯香槟就会醉醺醺,她喝多了话很少,只会想睡觉。
况盛尽量托着她的身体,把她带进了房间,打开灯,她就松开了况盛的手,扑身倒进沙发里。
“你去休息吧。”她趴在沙发上,闷头闷脑的说:“灯关掉,晃眼。”
况盛按灭了灯,却没走,他靠墙站着看沙发里的孟真,她趴在沙发里似乎睡着了一样好半天没动,礼服裙坠在光洁的脚踝上,银色的细跟鞋在她脚上衬出一点点光,令她的脚看起来像贝母一般。
她睡着了吗?
况盛犹豫着要不要抱她上床去睡,就见她在沙发上动了动,侧躺在沙发里伸手去勾脚上的鞋子,想将鞋子脱掉,却拽了两下没拽下来。
他听见孟真不耐烦的“啧”了一声,垂下了手臂,彷佛又要睡着了一样。
况盛禁不住轻轻笑了,走过去蹲在她脚边,托起了她的脚去替她解开鞋带子。
她颤了一下,趴着的脑袋猛地扭过来,看向了况盛,醉醺醺迷糊糊的哑声问:“是你吗?”
况盛手指顿了一下,谁?她在问是谁?
他脱掉她的一只鞋子,抬起了垂着的脸望向她,看见她黑发下一双眼睛微醺的发着水盈盈的光,像迷糊的小鹿,望着他、望着他,眼睛里突然有了一丝失望。
“是你呀。”她低低哑哑的说。
短短两句话,况盛那么清晰感觉到了她以为的、期待的那个人不是他,她错以为那个人来了。
是谁?
他知道他不该吃醋,也没有资格吃醋。
况盛轻轻放下她的脚,托起她的另一只脚,手指慢慢的解开带子,假装玩笑一般的问:“你错把我认成了谁?”
是顾萧?肯尼?还是泰蓝的郑兰?
孟真趴在沙发上看他,不说话。
况盛脱下了另一只鞋子,摆好了放在沙发旁又去看她,她一直在望着他,这一刻的她像小猫像小羊,好乖好安静,看的他融化一般,毫无抵抗力,情不自禁的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黑发,喃喃自语说:“没关系,认错了也没关系。”
寂静的月,寂静的房间,她像个小猫没有躲开,他的手指拨开黑发轻轻摸了摸她的脸。
那细滑如丝缎的脸颊热热的,在他手指下动了动,她用耳朵蹭了蹭他的手指。
况盛被点了火一般,心猿意马,怎么会有人这么可爱,这么令他无法自拔?
他抚摸她的耳朵,看她舒服的松展了眉头,喉咙里涩涩的动了一下,“孟真……”他单膝跪在沙发旁靠近她,哑声问她:“我可以吻你吗?”
她望着他,轻轻笑着抓住了他的领带,扯近了吻上了他的唇。
她的唇那么热,那么柔软。
况盛脑子里一阵阵收紧,第一次被掌控一般生涩的由她主导着,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她连接吻也这么擅长,吻的他浑身发烫,快要失去理智。
她扶着他的肩坐了起来,松开他的唇,靠着沙发望着他被欲||望占满的脸,脚尖踩在了他的腿上,哑哑低低的说:“况盛跪下来。”
况盛呼吸不匀称的望着她,不明白她的意思,只抓紧她的手指还想要吻她。
她压着他的肩膀,另一只脚也踩在了他的腿上,像软绵绵的猫咪一样和他说:“况盛,你要学会服务我。”
况盛望着她简直要被她的美丽摧毁,他托着她的脚跪在沙发旁,终于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喜欢这样对吗?
况盛亲吻她的膝盖,她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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