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族长未将话说死,但不过是说话的艺术罢了,若西门卿真能履行承诺,谁还会拒绝如此厚遇?
给修新房,给保证工钱,还有哪个东家能给?
至于圈建盐场后,他们村的地方就不是他们的了……说的好像以前是的一样!
他们是盐民,有官方额定煎盐任务,以煎盐为生的盐民。
而非农民,当然他们也会开垦一块地种菜种粮,但并不以种地为生。
西门卿:“本官候等张族长佳音。”
……
晚饭散去,回房路上。
应伯爵说出了先前未完的话,“哥哥,难保不会有人在签订契书之前,纷纷分家分户,好多得房屋。”
谢希大也附和道:“哥哥,应二哥的担心很有道理。虽说人多的家户,得的安置房屋也更大,但终究不及将人分出去,成了单人单户之后,得的安置房屋更多。”
西门卿岂会没有想到这一茬?
前世一遇政·府或企业征用土地,政策不同倒不分户,而是纷纷迁入户籍,只为按人头计算安家费时多得一份。
“盐场真赚钱了,还用在乎这点子小钱?”西门卿向来奉行‘成大事者不能抠抠搜搜’。
“我的盐场要赚大钱,还要靠村民们艰辛做工呢,若几间屋子,就能换得他们的勤劳,何乐而不为?”
又补充道:“几间屋子,就能换得村民忠心,是一笔再划算不过的买卖。”
云理守想到他兄长所讲,兵乱下的百姓为了守住家园,而不惧生死的场景。
“即便没有忠心,他们也会为了自己的房屋,而拼命守护盐场。”
西门卿停脚,转头看了一眼云理守,“对,非去说的很对。”
原著中,云理守在他兄长过世后,袭了参将之职。
现在来看,云理守竟凑巧是有几分武将天赋的。
村民们可能小赚,他永远不会吃亏。
“但村民并不会成功分户。”西门卿隐于夜色中的脸上,分辨不清神情。
“因为我早已在山东官场挂了名号,且与无棣县衙知会过,在分得安置房屋之前,并不会同意为村民们登记分户。”
“但有成家分户必要的男丁,我依旧会为他们分独门独户的一室一厅。”
众兄弟有的茫然不知缘由,既然都要分的,费那许多功夫做甚?
也有如白赉光一类心思灵活的,对西门卿的话若有所思。
而不管是茫然不知的,还是若有所思的,西门卿都看在眼里。
并在脑海里的考察记录表中,添上一笔此刻各人的表现。
另一边,众人离去后的正厅。
张征喜得是眉飞色舞!
“族长曾祖,进哥哥,我们村中那些家中兄弟多的汉子,能分得独门独户的房屋了!”
“只要与父母分户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