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菱忘记冯梓曦到底是什么时候走的。
烟花早就燃放完了,夜色撩人,所有难言之欲被掩映在黑夜中。
邵南泽仍旧片刻不停,仿佛没有尽头,又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的眼看向镜子中的两人。他慢条斯理勾着唇,嘴角眉梢间带了一点桀骜不驯。"别人会这么对你吗?陆骁,还是冯梓曦?""他们看过你这个样子吗?"
镜面光滑映出她的脸。她快认不清眼前的自己,眼尾带着春色,脸上红霞满天,就连头发丝都散漫地翘了起来,唇上是未干的水渍,红而温润。
他的气音一点点弥漫,妒忌又发狂,烧得温菱耳朵发红,鼓膜咚咚作响。她咬牙不肯松口,他就慢条斯理地勾着她,粘着她,气息纠缠,热气上涌。温菱呜咽着,再站不住,攀上他的脖子,咬牙切齿:“邵南泽,要么就爽快点儿。”
他的衬衣纽扣漫不经心地敞开着,只腰间皮带解开了,她的衣服也妥帖地穿在身上,裙子早就被撩到了腰腹处。
他思索,而后低语:"……快不了。"
怕手表勾缠到她的头发,他甚至单手解下来,放在柜面上。
温菱浑身发软,没有了思考能力,他的手指像有魔力,一路摸索、探寻,牵引着她来到新的纯白世界。巨大而愉悦的感官侵袭过来,她感受到难以言喻的快乐,最后变成一道细细的白光。
房间里一片春色满园,缠绕间,温度计的计数逐渐上升。未几,温菱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酸疼,就连胳膊都软绵绵的没了力气。
卧室里漾着厚重的暖昧气息,邵南泽俯身,帮她把外套捡起来,搭在她肩膀上。
她已经快花光全身力气,他仍旧慢条斯理,平息了一会之后,面色平静地扣着衬衫上的第二颗纽扣。
两个小时前那种又狂又欲的气息嗖然不见,仿佛又是那么清冷矜贵的一个人。
他衣服裤子穿戴整齐,调整了袖扣,走到浴室里洗手。水声哗啦啦,把温菱丢失已久的理智给拉了回来。
她和邵南泽……最不想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温菱的心情无比凝重,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面对邵南泽好。
毕竟他们之间还有工作上的交接,总不能一直避而不
见。
邵南泽洗完手,慢条斯理用纸巾擦了手,才慢悠悠走出来,声音依旧懒懒散散的。“在想什么?”
温菱闷声:“我们不如就当今天这事没发生过。”
邵南泽迟迟没出声,许久才说:“行啊。”他顿了顿,半眯起眼,"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温菱抬眸看向他,因为刚刚使用过头,嗓子沙沙的带着暗哑。
“记得保密。”
邵南泽脸色阴沉,还不忘扔掉用过的计生用品,这才阖上门,冷笑着走人。
外头像是起风了,呼啸的冷风吹得小树都弯了腰。
一楼的酒吧平台上,冯梓曦装饰的表白爱心被吹得四零八落。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第二天还有培训课,温菱起了个大早,在酒店餐厅遇见了一早候着的冯梓曦。他朝她招手,又指着旁边的位置,给她拉好凳子:"温律师,这边。"温菱昨晚没睡好,脸色很差,但还是礼貌地坐了下来。冯梓曦早就点好餐,殷勤地布菜,一脸的关心:“昨天晚上怎么了?”
“胃不舒服,很早就睡下了。”
"如果不舒服,还是要提早去医院看看,我有个相熟的医生……"
间或有相熟的律师从旁边经过,看到他们两个自如地交谈,都以为昨天晚上兴许是成了。毕竟是那么多人见证过的烟花场面。
更有甚者已经忍不住揶揄:"冯律师好早!多谢你昨天晚上的烟花!"“那哪是给你看的,那是给人家温律师看的。”
不远处,邵南泽夹起一块鱼子酱塔可尝了下,又喝了口牛奶。他慢腾腾吃完桌上的东西后,才敛衣起身,径自走到冯梓曦那桌前。
冯梓曦平常办的刑事案子少,看到大名鼎鼎的邵检来到桌前,有些不解。
邵南泽身姿挺拔,长身玉立,背不是挺得很直,神色慵懒,举手投足间仍旧矜贵。他脚步滞了滞,垂了眸,看向温菱。
"温律师,我的手表昨天漏在你那儿了。"温菱抬起眼,看见他手指骨节分明,硬朗腕骨上那只黑白相间的潜航者赫然已经不在了。
他分明是存心的,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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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咳了咳,眼泪都差点被呛出来,假装思索一会,说:“是吗?我回去找找,如果有的话,放在前台给你。"
冯梓曦不明就里,狐疑地看过去。"温律师,邵检的手表怎么在你那?""捡的。"尽管心里面惊涛骇浪,温菱面上依旧平静。
邵南泽仍旧坚持:“我现在就要。”
冯梓曦适时地解围:"温律师还在吃饭,我去拿吧。""不用了。-->>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