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农桑垦田、自食其力,以双手养活自己与家人,虽劳苦却充实,楚楚妹妹或许不知,一米一蔬皆是辛劳,没有农人务田,便没有天启的昌盛。”
梁楚楚不屑,“农民下贱,你身为郡主还惦记着那些破事,不觉得可耻吗?”
秦欢抬头望向梁楚楚,“农民并不可耻,身为农妇,我感到骄傲!”
梁楚楚眼都快翻到天上了,正要嘲笑她时,一声叫好从不远处出现。
“好!”
司空厉携众臣来此,远远听到秦欢这番话,拍手叫好。
“拜见陛下!”众嫔妃和殿内女眷纷纷行礼。
“平身吧。”司空厉迈步走来,路过时,眼神扫了眼梁楚楚。
“农乃民生根本,没有农民辛苦,哪来你们的衣食丰足,重农乃天启大计,农民应当骄傲!”
此话一出,便是肯定了秦欢。
“陛下英明。”殿内众人应和。
梁楚楚使劲低着头,可脑袋上的视线,压的她喘不过来气。
“你是梁国公之女?”司空厉语气低沉。
“正是臣女。”梁楚楚连忙应答,可连后背都出汗了,那可是掌握生杀大权的皇帝,她哪里被陛下点名过。
“朕记得,梁家为开国建立功勋,便是捐赠良田。”司空厉意有所指。
“正……正是。”梁楚楚嘴皮发麻。
司空厉眼睛眯起,“饮水思源,你梁氏家族靠良田起家,而今才过几代,便不知农为何物!”
“陛下饶命!”梁楚楚吓得跪地,脸色煞白。
秦欢稍加思索便知,原来梁国公祖上是大地主啊,当时就靠着种田捐粮助司空家族起事,才得今日荣光。
而今梁家后人竟瞧不起种田,真是打自家祖上的脸。
司空厉左侧,司空明站在一旁,他朝秦欢暗自使了个眼色,秦欢这才开口,“想必楚楚妹妹也是无心,陛下莫要责罚她。”
司空厉眼神在她身上打量,倒比看梁楚楚的眼神柔和许多,“看在郡主求情的份上,朕便不罚了,望你谨记梁家祖训。”
“臣女谨记!”梁楚楚吓的惊慌再也不敢说话。
司空厉坐下,对旁边的司空明道,“郡主与你早年的脾气倒有些像。”
“小女口无遮拦,请陛下治罪。”司空明请罪。
司空厉抬手让他落座,“郡主何罪之有,倒是你,在朕面前越来越拘谨了。”
秦欢听着殿前两位的交谈,对当今皇帝早年之事,也有所耳闻。
当年皇帝还是皇子时乃是庶出,并非先帝中意的储君人选。
皇帝早年间十分落魄,幼年曾寄居在老宁王的府上,与司空明一同长大,虽是堂兄弟,却比亲兄弟关系还密切。
后来经过一番激烈的储君争夺,司空明始终支持当今陛下,这才赢来帝位。
故而宁王是皇帝最信任的兄弟,也是最得力的臣子。
不过,秦欢早年间宫斗的话本子看的太多。
这种曾经的好兄弟,一旦登上皇位后,各种猜忌和怀疑就会源源不断,也不知宁王和皇帝的关系如今如何。
她坐累了换个姿势,侧眸,就见梁楚楚恶狠狠的眼神正盯着她,而司空何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