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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献（第1页）

素袖不知道为什么秦若没有把自己供出来，也没去问，秦若这么做想必有她的打算，如果有什么交易的话自然会主动找上门来，不需要自己的操心。因为秦若说过胭脂是买的李记的，所以秦若暂时是被关押起来，一面皇后派人去传唤李记的人来调查。

“草民参见皇后娘娘。”

素袖认得这个人，就是李记在邺城的老管家，当初素袖在李府借宿的时候就是这个老管家接待了自己，小姑娘即使是时隔三四年也是变化很大的，更何况那老管家也没想到当初救助的小姑娘现在竟然成了当朝贵妃。

“秦昭仪赠送给本宫的胭脂里头有毒，昭仪说是在李记买的，本宫也知道李记素来是安分守己的生意人，但是既然昭仪这么说了，本宫不得不慎重对待。”

芷柔的一番话说的众人都变了脸色，本来大家以为真的是李记心怀不轨，但是皇后似乎根本不相信此事是李记所为，那么后宫之中可要变天了。

“可否把胭脂给小人一看。”那老管家显然是见过世面的人，这种场合并没有自乱阵脚，而是很淡定的要求先验货。

“这并非出自李记之手。”老管家说的斩钉截铁，众人心惊肉跳的，虽然出事的是辛梅，但是那人本生的目的可是要对付皇后啊。

“皇后娘娘，这的确是出自李记的胭脂，如果各位不信可以传唤几位夫人进宫，臣妾在秦府的时候记得李记当家的来赴宴，而秦府已逝的一位夫人就曾经获得李当家赠送的这款胭脂。”

秦若大喊冤枉，为了显示公正于是皇后又找来了几个夫人，都是当年去过秦府赴宴的。

“妾身虽然还是几年前见识过这款胭脂，但是这味道一直深深刻在脑子里，确实是当初品夫人用的，记得那时候李家公子也说过这是为品夫人特制的一款。”

八郡主仔细嗅了嗅说的很肯定，皇后显见的脸色不妙。

“李管家还有什么话要说吗？本宫念着李家是我朝第一富商，不希望这件事果真出自李府之手。”

“回皇后娘娘的话，这款胭脂确实不是李记的，至于草民要如何证明，斗胆请皇后娘娘容许草民请教这位娘娘几个问题。”老管家说着看向秦若，皇后默默颔首，老管家立刻发文，“敢问这位娘娘是何时去李记买了这款胭脂，又是何人交给娘娘的。众所周知，李家的胭脂铺并不是李府的主要生意，上好的胭脂平时都需要提前月余定做，然后有专人师傅做好了交到顾客手上，而每个胭脂底部都会有制作师傅的名字，这款胭脂并没有。”

场面陷入焦灼状态，秦若也卡壳了，大概没想到一个老管家这么伶牙俐齿，步步逼问的竟叫人无话可答。

“既然说是上好的胭脂才会有这些问题，许是昭仪买的只是一般铺子里的胭脂，而这个胭脂里头正好有问题？”祥嫔说的闲闲的，漫不经心的看着自己指甲，极不耐烦的样子。

“依草民之见，这胭脂本身是极好的，可以说是上品中的珍品，说句不怕娘娘们笑的，李记只怕还没如此好的品种。”老管家拿着胭脂竟像是爱不释手似地，仔细的看了又看，还去嗅一嗅，跟入魔了一般。

“还请皇后娘娘裁夺。”几个答应都是来看戏的，现在演的差不多了也该收场了。

“秦若毕竟也是秦府的小姐，而李记商行也是遍布魏国上下，此事非同小可，昭仪禁足清怡殿，李管家先委屈几天，由刑部看管吧。待本宫细查之后再行定夺。”

李府家业大，可以说是富可敌国，每年上缴的赋税可以抵得上国库的半数，自然是不能轻易动得，而对于秦若，皇后只是禁足而已，大约是想先安抚住她，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好让秦若说出些别的来，比方说胭脂的真正来源。

秦若被禁足，为了避嫌素袖并不好去看望，但是区区清怡殿还是困不住秦若，晚上素袖刚屏退了侍从，秦若就从窗外一跃而进。

“昭仪好身手，何必委屈在这宫里！”

“呵，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说的倒是通透。”素袖不置可否。

“我长话短说，同贵妃做个交易。”

秦若的意思是可以不把素袖供出去，但是素袖必须要答应她一个条件，至于是什么事留待以后兑现。

“昭仪的算盘未免打的太精明了。不过，昭仪有没有想过，胭脂是你送给皇后的，同我又有何干系呢？”

“都说贵妃是难得的聪明有见识，我看不过如此。”顿了一顿继续说道，“同样的手段玩儿两次有什么意思呢？嗯？”

素袖挑眉表示不解。

“我之所以为你送胭脂是因为你告诉了我雀支儿的事，那桩交易已经完成了，现在又是另外一个交易，贵妃只需要说同意还是不同意。”

“你这是在威胁我？”

“秦若哪儿敢啊，谁不知当今贵妃备受恩宠，又有个做大将军的兄弟，如今就连皇后娘娘也要顾及贵妃的脸色呢。”边疆如今正有战事，南宫辰覃又子袭祖业，刚刚打了一场胜仗，南宫家在朝中是个炙手可热的姓氏，又有个做贵妃的小姐，富贵一时。皇后正是碍于南宫家的面子所以没有直接对素袖下手而是迂回曲折的借别人之口指认素袖。素袖想自己同芷柔最大的区别就在于她芷柔是真心实意的把魏国当成自己的所有物，朝堂上下方方面面的平衡都要维护到，而素袖感觉自己好像是暂代的摄政王，怎么刺激怎么来，比方说略施小计让朝堂闹翻了天，并不会去想这个残局该如何收拾。

“如果你还有点头脑的话就知道即使你指证了我，你自己也不会全身而退，呀，一个没了用处的人会不会被秦家少爷抛弃呢。”素袖思考的很严肃，要不是当初执轩告诉自己秦若的孩子其实是秦臻的，自己也不会发现秦若隐藏的如此之深，现在看来还真是个利器，“我说不定可以保你一命啊，到时候改名换姓，与你家少爷再续前缘不是很好吗。”

“他？”秦若浅笑，眼眸瞬间暗了下去，全然没有之前跟素袖争辩时的灵气，“只要一个品儿就够了，我，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