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后,闻人默好不容易接受了现实,却发现另一个当事人早跑没影了,将凌乱染血的床单扔进垃圾桶,简单收拾好房间后,他发现了一个令他崩溃的事实,他——感冒了!很严重的那种。
闻人默打着寒颤缩在被子里,烧的糊涂之间发了一条微信,人在最脆弱的时候,都想博得别人的关心和照顾,他也不例外。
迷迷糊糊中,闻人默感觉有一双冰冰凉凉的手贴在额头上,鼻翼是芬芳的幽香,耳边是服侍他喝药的温柔言语。
“别走,别走……”
闻人默下意识拉住了即将离开的女人,昏沉之间他将女人冰凉的手贴在自己滚烫的脸颊上,满足喟叹,陷入深深的梦境中。
正午时分,日头正烈,房门猝然被推开,铁质保温杯“砰——”一声砸在地面上,惊醒了睡梦中的男人。
“谁啊……”
闻人默起身,不待他发怒,看见那人的那一瞬惊喜地跳下床,那人却捡起保温杯转身就走,他慌乱地追了出去。
“雪儿,你来看我了,我太高兴了,雪儿,留下来喝杯咖啡啊,别着急走……”
闻人默拉着萧雪儿的手,挽留着女人,话语里的欣喜怎么也掩饰不住。
“默,你确实要以这副面容和我谈话吗?”
萧雪儿尤为镇定,挣脱闻人默的手,同楼上穿着黑丝睡裙的女人点头打招呼。
闻人默依言瞥了一下自己,衣衫凌乱,露在外边的皮肤皆是暧昧的红痕,赤足踩地,一副不修边幅的模样,与此同时,他亦看到了楼梯上穿着轻薄的女人。
“雪儿……你听我解释,我和她……什……什么都没有发生,我的心里只有你。”
闻人默底气不足,眼神更是飘忽不定,不敢直视萧雪儿的眼睛。
“默,你都是成年人,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而不是一味逃避。其实,这样挺好的,毕竟你我真的不合适。”
萧雪儿含有深意地和二楼扶手上的萧贝贝告了别,径直离开了闻人默的别墅。
闻人默一时无言,他失落的望着萧雪儿的背影,直到女人的背影彻底走远,他才秋后算账般走上楼,怒气冲冲地将萧贝贝砸在墙上,掐着她的脖子,眼神是少有的狠辣,语气更是咄咄逼人。
“萧贝贝,你满意了吗!现在雪儿完全不理我了。说,你接近我究竟有什么目的,为钱还是为了其他,我告诉你,你别想从我这里拿到一分一毫。”
“卑鄙,你就这么贱,是个男人都扑上去献身!虽然我没有印象,但我知道我的性格,若不是你有意勾引,我们怎么会发生关系,你真是我见过最恶毒恶心的女人……”
闻人默怒火上攻,手上更是没个轻重,他迫切地想要掐死眼前这个女人,用尽他学过最恶毒的话来诅咒她。
颈脖上的手渐渐收紧,萧贝贝觉得呼吸越发苦难,眼角更是逼出了生理性的眼泪,一字一句道:就不能……是我……喜欢……你吗……咳咳……”
在女人窒息的前一瞬,闻人默松开了手,将她如脏东西一般甩开:“别痴心妄想了,萧贝贝,我永远都不会喜欢你。滚——这里不欢迎你,以后别再踏入我的地方,否则别怪我无情!”
“咳咳咳……咳咳……”萧贝贝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濒临死亡的感觉并不好受,有那么一瞬间,她真切地感受到了男人的杀意,那一秒,闻人默是真的想杀了她的。
萧贝贝靠在墙角,喘着气,叫住了即将离开的男人,哑着嗓子道:“等等,感冒药的钱,你还没给我,一共两百。”
“拿着钱滚出这里……”
闻人默将一迭钱砸在萧贝贝脸上,转身用力地关上房门,去跑步机上发泄他剩下的怒火。
萧贝贝低眸暗笑,捡起地上的钱,现在目的达到了,而且感冒颗粒、消炎药、退烧药,都是她特意在角落里找的最便宜的厂家,药店还打了折,总共加起来不超过20元,这波血赚。
萧贝贝出了别墅,擦了擦眼尾的泪,将那一迭钱一张张撕的粉碎,面无表情地扔进了垃圾桶。
垃圾,就该呆在垃圾桶里。
因着闻人默这层关系,萧雪儿邀请萧贝贝同她的姐妹们一起逛街、喝下午茶、看看音乐会等等,不过萧贝贝始终充当背景板,安静如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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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木:小蚊子,你知道你最擅长什么吗?
闻人默:???
木木:‘打脸’,各种意义上的。
萧贝贝在一旁磕着瓜子悠哉悠哉等着,某人的脸不肿成一个大猪头,她是不会罢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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