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长这么漂亮了。”蒋清风说。
讨厌?
他拧眉想了很久,最后却释然。
也是,哪家正经姑娘不是正正经经的过着安稳人生,谁又愿意遇上他们这种浑浑噩噩的人,趟进这波浑水里?
这大概也是多年后,当他将她拥在怀里,被她质问自己身份的时候,不敢告知真相的原因。
他竟然有朝一日也会害怕。
害怕她嫌弃他,离开他。
只是他唯一没想到是,她会对他一眼便上了心。
实在是可惜。
早知道是这样,他一定会在当初最开始的校庆,就光明正大地出现在她面前;
又或者在赶去酒吧时,提前一点出门,还有机会赶到她的身边;
如果这些都没办法,那么退而求其次,在她被那个纨绔欺负时,他一定要冲上去,趁机与她相识。
这么多次的擦肩而过,才换得后来的狭路相逢。
原来,他们曾经错过在每一个即将深爱的节点。
原来,他们白白错过了这么多年。
原来,他明明可以用最完整的状态与她相遇,此刻却叫他负了冤屈,前程未明,让她跟着自己受委屈。
她这些天,都哭了多少次了?
他轻抚着她的脸。
是头一次觉得自己没用,竟然让自己的姑娘,为他哭成这个样子。
但也觉得甚幸,毕竟他曾经这么爱的姑娘,在为他担忧为他落泪。
变态。
他自嘲地笑了。
夜依然静,怀中的人依然在睡。
他想起自己后来参加京大的大型校庆,以为她是郑老的学生,就算毕业了怎么着都会回来的,可谁知道,那一年他专程替老爷子去参加了一趟,到最后都没见到人。
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连老爷子都不知道。
他也是费了很大周章,才打听到她是回了家。
在云城,一个叫做平安镇的地方。
而缘分就是如此奇妙。
他刚到平安镇的第一天,将就了一个地方暂住,她便破门而来,让他恍若隔世。
第二夜,他告诉那个叫南楠的小女孩儿,自己的名字叫“温行知”。
当时南楠追问他是哪几个字。
他淡淡一笑:“温度的温,知行合一的行知。”
南苡,我叫温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