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儿欲举荐何人?”杜如晦此时已不抱希望,想快些将杜荷打发了好再思考对策。
“长安西市有一商贾,名曰裴明礼。”
“他原本乃是沁州府人士,这些年在长安经商赚了些银钱。”
“裴明礼一直有心想为河东家乡做些贡献,苦于没有门路。”
“今日在那醉仙楼恰好听到吾等谈话。”
“当场欲出资支持太平之事,权当是为家乡父老尽些心意。”
杜荷谨慎的叙述到。
其实那裴明礼,不光是想出资支持太平,更重要的是,他赠与了杜荷十两黄金作为活动之资。
这才有了杜荷刚才心虚的举动。
“为父知道了,你早些回房休息吧。”杜如晦摆手示意到。
一个小小的商贾,还提不起他的兴致。
杜荷见父亲没有当场应允什么,略感失望,但也不好多说,拱手又行了个礼,转身离开。
“明日上午让那薛什么礼在含光门等候,远远的随行便是。”杜如晦补了一句。
聊胜于无,有一人充数也罢。
“父亲,是裴明礼。”杜荷一听这话,顿时喜笑颜开,稍微纠正了一下,便出门而去。
杜荷离开父亲的书房,并没有直接回房休息,而是直奔一间客房。
进入房间,一名看上去三十五六岁的商贾正在房间内焦急的来回踱步。
“小人见过少郎君。”见杜荷进屋,商贾连忙拱手行礼。
“裴叔父不必客气,事情成了。”杜荷也是略微激动的说到。
“真的?仆射有什么吩咐么?”裴明礼追问。
“那倒没有,家父命你,明日上午在含光门等候,见家父的马车出城,远远的跟着便是。”杜荷原原本本的说到。
“太好了,小人谢过少郎君。”
“先别急着感谢,午间你说的话可还作数?”杜荷提醒到。
“此番若在太平有任何产业置办,裴某都会奉上收益的四成。”裴明礼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递给杜荷,“契约文书都准备好了。”
杜荷接过契约看了一眼,没什么问题,于是便揣进了怀里。
“那裴叔父早些休息,明日还要赶路,杜荷不打扰了。”
杜荷说完便转身离开了房间,而裴明礼则忍不住激动的有点手舞足蹈。
裴明礼原本是沁州人,早年只身来长安打拼。
经营的是收人间所弃物,积而鬻之的生意。
简单说就是收破烂。
可别小瞧这收破烂的,裴明礼因此积累了数万贯的家产。
而且他靠着收破烂赚来的钱,四处买田置地,操持副业,赚得银钱数不胜数。
前些时日,裴明礼回乡省亲,路过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