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斌被我说得有些羞赧,耳根子都红了,摸了摸后脑勺,有些难为情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我这也没跟她吵啊,唉,你们女人啊真是像古人说的,心如海底针,咱也不知道那逆鳞在哪儿,反正碰哪儿都得挨扎!”
我不想跟他掰扯,又搭了两句话就把话题扯到正事上来,让他打开电脑,调出了这段时间的销售报表。
“咦?怎么会这样呢”按住鼠标往下拉,我嘴里喃喃道。
“怎么了?有问题?”钱斌凑到我头顶上方,盯着屏幕认真看了一会儿,随后狐疑地看向我。
“不不,没问题,不过”
只不过,这数据着实令我大吃一惊。
在此之前,我一直觉得最好卖的供奉物应属招财一类的。
万万没有想到,这卖出去的牌竟然大部分都是用来求感情的,有招异性缘的,有求夫妻和合的,还有一种就是大伟最最不喜的锁心牌。
“这请阴牌的怎么大都是女的啊?男的这么多都是正牌?哈??!”
我一边往下划拉,一边喃喃自语,想不通从什么时候开始,女人的胆子竟然变得如此之大,为了求个好姻缘,竟然连鬼都不怕了。
屏幕拉到最下方,一个熟悉的名字霎时映入眼帘。
“付冰?”
“谁?我看看。”
钱斌凑近屏幕一看,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就这女的呀!我擦,我跟你说啊,这真特么是个奇葩中的战斗鸡啊!昨天过来请牌的时候店里特别忙,她说是你朋友,我想着你俩说好了的就没太招呼她,谁知道人家挑了能有俩小时才总算选中了一个招财古曼,我想是你朋友嘛,就干脆直接给她打了个八折,结果你猜怎么着,人家说跟你说好了要先请回去试戴,有效果了再回来给钱,没效果的话就给我送回来。”
“啊?你没收她钱啊?那这写的两万八是怎么回事啊?”
电脑上已收一栏赫然写着两万八千元,并没有标明“欠”这个字,我瞅着钱斌,目光颇有些玩味之意。
“哎,你可甭这么看着我啊!你那朋友又不是什么国色天香的大美女,还那么矫情,我可没兴趣!再说了,我家的钱都是白莹管着的,我就是想给她垫也没那个实力啊!”
钱斌跟触电了似的立马摆手否认,“而且咱俩这关系,我还能不知道你吗?你怎么可能说出试戴这种话呢!所以她一说我就给拒了,还跟她说了,这店啊,你说了不算,我才是正经主子!”
我哈哈大笑,忍不住夸赞他这回终于长脑子了。
“那她就没再说什么?”
以我对付冰的了解,她绝不可能就此作罢,心甘情愿地往外掏银子。
“那必须说了呀,缠了半天,最后我只好给她把零头抹了,好几百块呢!还有啊,人家可说了啊,要是没效果,肯定得来找咱们退钱,我看她那样子可不像是说说而已。”
我毫不在意地摆摆手,表示这点他就不用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