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她一眼,忍住不悦,勉强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推拒道:“阿姨,我这会儿还不饿,要不您就别等我了,先下去
吃吧。”
“那怎么行!咱们既然住一间,那就得一起行动啊!”
得!我服了!
快速洗漱完,我便陪着她一起下楼了。
餐厅里,这阿姨挑了个座位坐下,接着就吩咐我帮她拿东西。
我随意拿了点儿,她不满意,又让我接着帮她拿。
来回跑了好几趟,直到桌子都摆不下了,她这才笑着让我坐下,从始至终没有一句话里面带着请或者谢谢。
苍天啊!这阿姨是谁故意派来整我的吧?!
我不禁这么想着,低头喝了口咖啡便吃起了我的牛角包。
正毫无胃口地吃着,对面拼房阿姨就开启了自说自话的聊天模式。
听她说了一阵,我突然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了。
可能是出于一种找补心里吧,平日里她得这么伺候别人,如今花了钱,她就指望着别人也那么伺候她。
拼房阿姨姓钱,今年四十三岁,在一家医院里当护工。
可能是因为平时工作太过辛苦,也可能是早年在乡下做农活劳累的,钱阿姨看起来比同龄人至少老了十岁。
“我这刚送走了一个老爷子,这两天刚好没活儿,就寻思着报个团,也出来见见世面呗。”
钱阿姨嗓门儿不小,嘴里还嚼着一根香肠,说得可谓是唾沫横飞。
我不禁把餐盘往自己面前拉了拉,瞥了眼被她口水喷溅到的咖啡,我心里那叫一个不痛快,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
“你是不知道啊,那老爷子就跟植物人没什么两样,鼻子里面插个鼻饲管,每天吃饭都得用针管往进打,那大小便也不能自己来,小便有尿袋,我得帮他倒,大便,嗐,那有时候都得用手给他抠!”
旁边几桌都朝我们这边看了过来,全是团队客人,有的还不是我们团上的。
我默默放下手里的牛角包,拿了张纸巾擦了擦嘴,然后死命地压住胃里泛上来的酸水,弯腰站起了身。
“阿姨,我吃好了,要不您先吃着,我先上去收拾东西,一会儿就要集合了。”
我找到了一个离开的借口。
其实看了眼时间,离集合出发还有一个多小时呢,可我实在是不愿意继续听她在这儿给我说那些咳咳,的事情了。
“哎,你别走啊,等我,我马上就吃完啦!”
我一看,这还剩了半桌吃的呢,一时半会儿怎么可能吃得完?该不会是要打包吧?
我擦了擦额角渗出的汗珠,“没事儿,阿姨,我就坐这儿陪您,您慢慢吃,咱尽量别浪费哈。”
见我重新坐回到椅子上,钱阿姨又开始了。
“你是不知道啊,那死老头子把我累得,他子女也事儿多的很,规定我每天都得给他翻几次身。我跟你说啊,他们就想不明白一件事,我才是那个天天二十四小时伺候在老爷子身边的人呢,哼,把我累着了,我心里不舒服,那老爷子能好过吗?”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