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推开门,那男人立马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转身朝我们走来,行了个简单的合十礼。
和我印象中那些眼圈黑青的阿赞不同,这位阿赞念的脸色十分正常,就是正常的那种t国黑。
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老头衫,黑色的宽松绵绸裤子。身材略显臃肿,肚子比阿平还要大上许多,撑得t恤鼓鼓的,就好像怀孕五六个月似的。
他的头上戴着一个简单的黑色塑料发箍,头发全都向后梳着,显得一张肉脸又方又大。
阿赞念应该和阿平也很熟稔,笑着把我们请到沙发边上坐下,他笑得很热情也很真诚,这一点和我见过的很多阿赞都不一样,并不会让人觉得他的笑瘆得慌。
未等我们道明来意,阿赞念便直接走到仍在呵呵发笑的杨喆身前,用手覆在她的头顶念诵起来。
仍然与另外那些阿赞不同,他一直都是笑呵呵的,念得也不快,声音也不强硬,从头至尾都是很温和,让人没有一丝不适。
他念了一阵,杨喆忽然没音儿了,也不笑了。
阿赞念把杨喆的头发轻轻往后捋去,别到她耳朵后面,然后用双手扶住她的头,将双目紧闭着的杨喆轻轻地靠在身后的沙发背上。
他转头朝中年妇人吩咐了一句,中年妇人便转身进了厨房,隔着玻璃门,我看到她从冰箱里拿出一个鸡蛋,一个碗,又拿了一根筷子走了出来。
阿赞念从她手中接过鸡蛋、碗,还有筷子,飞快地将鸡蛋磕破,把里面的蛋黄蛋清都打到碗里,然后把碗递给中年妇人,自己则是一手拿着半个鸡蛋壳,另一只手拿着那根筷子,在鸡蛋壳里面轻轻地拨动着。
经过观察,我发现他拨的是鸡蛋壳内那层薄薄的膜儿,他一边拨一边看,一边又去看杨喆的脸。
我越看越看不明白,不知道他这是闹哪样,说是做法吧这道具也忒简单了,可要不是做法,那他这又是在干什么呢?
阿赞念专心致志地看了起码二十分钟,也不说话,最后拿着蛋壳和筷子起身进了厨房,我还以为他要干嘛呢,伸长了脖子去看,结果发现人家就是在扔蛋壳罢了。
扔完垃圾,阿赞念从厨房出来,对他老婆说了几句话就走到我们跟前,冲我们点了点头,然后直接和阿平攀谈起来。
阿平一开始礼貌地听着,面色平常,可听到后来,他的眼睛越睁越大,嘴巴也张圆了,似乎听到了什么令他大跌眼镜的事情。
最后,他的脸上扯出了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来,扭头斜睨了一眼毫无意识的杨喆,那眉毛都快挑到天上去了。
阿赞念和他说完后就进了里屋一个房间,随手还把门关上了。
等他走后,阿平往沙发前面的地板上一坐,双手抱胸,认真地看着杨喆的脸,半天没有说话,最后摇了摇头,似是非常惋惜的样子。
我实在看不懂他的表情了,便直言问他:“怎么样,能解决吗?”
阿平转头看着我,说:“当然咯,阿赞念已经说了她被附身的原因,也和那个阴灵沟通过了,等一下就施法把她留下来咯。”
我点点头,又问:“怎么施法呀?什么时候开始?”
王静本就是抱着看灵异节目的心态来的,结果看了半天啥也没有,自己也无聊了,居然靠在沙发背上就仰头打起了盹儿来,这会儿听到我和阿平的对话,她突然睁开眼,兴趣盎然地看向我们。
“他先去准备一下,等下叫我们进去。”
于是我们几个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干等,无聊至极,我问阿平:“那个阿飘什么情况?她到底为什么会被缠上啊?”
阿平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