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一个满身泥垢的人趴在到栏杆处。
“郁尔,是你?!”薛彩铃紧紧握住郁尔的手。
那不是泥沟而是鲜血,有人对薛彩铃动用了重刑罚,她浑身是血。
薛彩铃一双眼眸熠熠生辉,恍若见到了救苦救难的神仙。
郁尔心惊不已,她忍受着着浓重的血腥气,“你说你没有害宁王妃是不是?告诉我那个香囊的事。”
薛彩铃忍着哽咽,猛然摇头,“我没有!我真的没有!那个香囊是淑妃送我的。可是我不知道里面怎么有红花,真的我发誓!我也不认识凤栖宫小厨房里的任何人!而且如果我要害人,怎么可能留着红花做证据!”
“那你记得谁碰过你的荷包么?”
薛彩铃摇头,“从淑妃赠我香囊那日起,我便随身佩戴了,只在沐浴时摘下。”
郁尔细思,“若主谋是淑妃,她必定不会嫁祸到你身上。你想想得罪过谁么?”
薛彩铃含泪摇头,“若宫中谁看我最碍眼,那就是贵妃。可是她断然不会用宁王之子的性命来设局。”
此事不好查,香囊是内务府所制造,说不明白究竟在何时被人塞入红花。
郁尔与薛彩铃一道把事情捋了一遍,依然毫无头绪。
红花有药用,御药房每年都会采买一些,给了哪个宫里都有记档案,郁尔想去找茯苓帮忙。
但想到白日茯苓的态度,她决定迂回着来,最好找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偷看册子。
夜里她回御前伺候。
萧易随口问了一句她白日做什么去了?
“奴婢去慎刑司探望薛彩铃。”她知男人神通广大,必定瞒不过他。观察皇帝神色,郁尔发现皇帝丝毫不在意。
皇帝轻应了声,继续在书架前翻看书籍。
“陛下怎么不问薛彩铃如何了?”郁尔端坐在木榻上煮茶。
“她如何了?”皇帝很敷衍地问。
“慎刑司的人动用私刑,将关进去的宫人打得遍体鳞伤。”郁尔埋怨道,“奴婢觉得薛彩铃是无辜的。”
皇帝背对着她,宫灯之下他的身影修长。
“奴婢想替薛彩铃洗刷冤屈。”
皇帝合上书籍,缓缓转身,“你这般有情有义,很好,朕没什么不答应的。说说,你预备怎么做?”
郁尔心里很乱,说实话她暂时毫无头绪,“奴婢还不知道。可能先从今年采买的红花开始查起!”
“哦,那等你差明白,怕是薛彩铃坟头的草都有你那么高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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