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惨归惨,病归病。
父母夺去,身体渐衰,这些全是外界强加。
说心里没有对老天的怨气,那是作假。
但他心中始终存在一个念头:
灾祸原本只能侵染他的肉身,自己一旦松懈,连精神也生出病症,那就再也恢复不了了。
这位木剑兄弟,孑然一身活在世上,对孤苦伶仃有着深刻非凡的体验,又背负着血海深仇,七年如一日刻苦训练。
那条世上所有苦命人都能理所应当走上的路,他没走,走的是另一条咬牙之路。
李慎摸了摸口袋,才记得自己将好比猫送的绿色药丸放进背包里。
背包还在旅店。
叹口气,只能默默看陈峰包扎。
终于来到最后一场。
李慎对陈峰。
陈峰不必多说,一路打的辛苦。
李慎只出剑两次,也彻底打服众人,无人愿意冒着失去兵器的风险,上台丢脸。
就算侥幸赢了,自己爱剑受损,也不免心疼。
一个擂台赛罢了,何苦呢?
裁判高呼着两人的姓名。
楼灵韵睁大圆溜溜的眼睛,大喊加油。
沈梦月闭合《傲慢与偏见》,也向他微笑。
旁边一群男人嫉妒得后槽牙快要咬碎,一片咯吱咯吱声响起。
李慎带着小乾坤剑行走,问道:
“我们跟木剑兄弟打,能有多少胜算?”
小乾坤剑斟酌道:
“如果他真的像阁下刚才那样施展辟邪派剑法,那么他的学艺并不精深。”
“如果不出意外,阁下将有成胜算。”
“是么?成”
李慎深吸一口气,将小乾坤剑变回小黑剑,重新挂回脖子。
回到座位,拿起那把用一颗小灵石空壳买到的破剑。
不看两人便往擂台下走去。
“阁下真是宅心仁厚,在下佩服之至。”
李慎呵呵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