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车厢中一位前辈大喊:‘从现在起,每个人下马行走,将马牵到人身后!’”
“严选命令镖师们照做,镖行的更慢了,又走了片刻,见到了一根竖在泥路中央的燃烧火炬。”
“老祖宗见多识广,却也看不出火炬木棒的材质,只觉得它的火焰尤其厉害,自己触碰不得。”
“火炬四周,趴满了五六具灵兽尸体,大得如灵巨猿,小得如房日兔,全部睁着通红双眼,皮毛分离,身上同样起灭着绿光小瘤。”
“前辈嘱咐说:‘决不能碰到火炬,灵兽尸体处理掉就是了。’”
“严选带着几位镖师,好不容易烧掉尸体,躲避绿光,累的满头大汗。”
“众人都觉得不对,这里全是层次不低的修仙者,怎么会因为做这么点事就头昏眼花,但没人吭声。”
“一直有无形的东西压着他们,令他们无法思考。”
“弄好后,继续行路。”
“不时又有火炬伫立,只能绕行。”
“灵兽的尸体越来越多,火炬上的火焰也越来越旺,烧的好像天色都暗下来,抬头看天,才发觉仍是白天。”
“到后来两位前辈跃出车厢,跟着众人一起行走。”
“镖师们胆子变得更小,说明即将有不好的事要发生。”
“老祖宗严选就跟在前辈左侧,观察他们脸色,想要望出什么迹象,可他们什么表情都没有,专注地看着前方,凝神行走。”
“忽然,三位炼气期中期的镖师,直直摔倒了下来。”
“‘蹭蹭蹭’拔剑声不断响起,后面的镖师见此情形,立马就要上前,却被前辈喝住。”
“一位前辈扭头,不住向两边看。”
“另一位是大喝之人,他让众人立马将三人牵着的灵马杀掉,然后把三人运到车厢里去。”
“镖师照做,三人昏迷过去,被抬走时,嘴里不清不楚梦呓着什么。”
“两位身强体壮的镖师,拿着宽剑,眼神询问,是不是真要杀掉三批灵马。”
“镖局的灵马都是自幼养起,不仅脚程快耐力强,更为重要的是它们都颇具灵性。”
“严选望了前辈一眼,前辈呵呵冷笑,说:‘想死的话就节约这点马匹好了。’”
“杀完马,走了一会,又见到了一根火炬,距离上一根火炬的间隔只有短短两百米左右。”
“两位前辈猛地往前冲去,一人大喊道:‘所有人呆在原地闭眼别动,这是命令!’”
“老祖宗闭眼前,看到一位前辈竟将火炬拔了起来,火焰腾的烧起十米,另一位前辈拔出剑来,剑气纵横,仿佛正与虚空之物对峙,防止它近身。”
“镖师们全部闭上眼睛,只能依靠耳朵和暴露在外的皮肤感知外界发生的一切。”
“叮叮、当当、哐哐、隆隆之声接连响起。”
“狂风刮过,冰冷刺骨的严寒擦得老祖宗满脸是血。”
“他不敢抬手,听着两位前辈不断呵斥,念着繁复的口诀,施展着独属于筑基期的术法。”
“天上奔雷若河,直轰地下,忽然脸上撒来滚烫的液体,浓郁的血腥味弥漫空气之中,连突如其来的狂风也无法刮走。”
“老祖宗不知是谁的血,是虚空之物的,还是身旁镖师的,想要开口询问,却又突然记起前辈们的叮嘱,吃不准开口算不算‘行动’。”
“就这么一犹豫,又一道滚烫液体,从后面泼到他的脑袋上,他还记得,站在身后的可是一个很年轻的镖师,还不到二十,再忍不住,喊道;‘你们有没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