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她分别的时候,你也听见了,还跟她约好一起去买奶茶呢,和睦得很,怎么会是我惹的呢?”
“就是你惹的。”
“我不懂。”
刁珠佩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李慎,问道:
“你清楚黄佳慧喜欢你吗?”
李慎语塞。
她或许可能真的喜欢自己,但太不确定了。
没准喜欢的成分高一些。
李慎忐忑,很难说出口,自然沉默。
刁珠佩说:
“我看你一点都不傻,全都知道,那为什么要这么玩弄她?”
“玩弄她?!我没有啊。”
“没有,呵,那到底是谁上课厚着脸皮一直坐在我们旁边?”
“那是…”
黄佳慧叫我坐她身边,还教我高等数学,不会真是喜欢我吧?
李慎又沉默了。
刁珠佩又往前走了一步,李慎又往后退了一步。
“你自己心虚,忍不住往后跑,是不是?”
李慎把手从脖子挪开,他已经明白,今天刁珠佩来找自己,绝不是为了修仙之事。
要找辅导员,已证明了一切。
“我再问你,今天傍晚,我去器材室还伸缩带的时候,你跟她搭讪聊什么呢?”
我没有跟她聊天,我在跟体育馆门口的井盖说它的梦想。
但这句话说不太出口,说了也不会有人信。
“你看她做什么?”
我没有看她,我看井盖呢。
而且我还批评井盖,不要把黄佳慧当“备胎”。
“说不出话来了?你又让她站到你身边,离那么近,要是我不来,你该不会要做什么事吧?”
李慎凝视着她的脸庞,因为气愤,两颊像敷上了一层圆圆的腮红。
精致,却不似大家闺秀,简直就是一位骄纵的公主。
双马尾黄发头绳上的小珍珠,因为她跺脚而颤动,在路灯隐约的黄光下放射出不属于它的色彩。
刁珠佩的容貌绝不会因为这点饰品增色。
反倒是珍珠头绳,绝会自豪它能为她束发。
李慎突然很想试试看能不能跟它聊天,但眼下实验不成。
除了她,还有看不到的衬衫正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