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廷话音刚落,就又有人喊道,“他们这些周饶人素来奸诈,将军不可中了他们的激将法啊!”
“我非是不知,只是这一场是非打不可。”
为什么是非打不可?
在众将领觉得一头雾水时,钟离廷已经吩咐人去做准备工作了。
披甲上阵,让人打开城门,钟离廷从容纵马上阵。
花以朝也并没有趁机耍什么阴招,他挥退左右,然后一人一骑迎了上去。
两人冲的速度都不低,新仇旧恨叠在一起,在顷刻之后,两人的武器狠狠撞在一起,刺耳的铿锵声在夜色中分外肃杀。
二人目光对视,裹挟着杀意,谁也不让谁。
两人把武器都快耍出花来了,武器撞击声不绝于耳。
“大丈夫何必以女子为质。”花以朝挡住钟离廷的一剑攻势,反砍过去,随后一句话将事情调升了高度。
“成王败寇,对错是非从来都是赢家制定的。”钟离廷一剑将花以朝的武器挑开,对此不置可否。
二人你来我往,谁也不让谁,招招都是奔着要对方小命去的。
手上打的凶,两人嘴上也不停。
花以朝微微启唇,带着些讽刺道,“中容明显败局已定,卫将军哪儿来的勇气论输赢?”
钟离廷保密工作做得十分到位,连情报网十分发达的花家都被瞒了过去。
钟离廷掀了掀唇角,冷笑一声,也毫不客气,“说不定是叫嚣得越厉害的人,输得越快。”
花以朝一刀扫了过去,“我猜你援军不足,粮草未至,又如何与我争?”
他们屯兵远胜于此时的巴陵,且不论是武器还是粮草,后援都十分及时。
以少胜多说得轻松,实际上又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
钟离廷半点不躲,又是正面迎击,“哐”的一声,短兵相接,双方这次都用了十足的力气,后劲震的二人手臂都是一阵发麻。
花以朝纵马退开半步,轻轻动了动手腕。
这人也太能说了,不管他说什么,对方都有话反驳回来。
如果不是现下情况不对,花以朝真想扯着人衣领吼一声,把我妹妹还回来。
当然,要面子如花以朝,是不可能真的做那么掉价的事情的。
二人打斗一时不分胜负,花以朝便又另谋他想。顿了顿,他驾马冲上前,勾引一般冲钟离廷道,“我有个兵不血刃的办法,你要不要听?”
这话说的十分有诱惑力。
却也宛如黄鼠狼给鸡拜年一般,听着就没安什么好心。
钟离廷抬剑回击,才漫不经心道,“聒噪,不听。”
从他自巴陵城内出来起,这人嘴皮子就没停过。这哪里像是来单挑的,分明像是来吵架的。
钟离廷信奉君子动手不动口原则,能动手解决的,就不想与人多费口舌。
花以朝:“???”
神特么的不听。
这一个不听真的是毁了他好多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