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刘樵转身看着他。
“额…我…我想…”周清欲言又止,吞吞吐吐说道。
想了想,干脆双膝一跪,就要叩首,却被刘樵用手托住,任他使尽力气,也拜不下去。
“你想…想什么”刘樵学他语气调笑道,言罢把住他肩膀道:“哦…你想喝茶呀?”
见周清一脸懵逼,刘樵哈哈笑道:“好好读书,若日后有缘相见,你再说吧,哈哈…”
言罢,不待其反应过来,已是化虹而起,架土遁术走了。
“仙…仙长,我是想拜师啊…”周清大喊道,然而那儿还有刘樵身影,那遁光早已在天际之外。
架云虽然稳当,但刘樵自悟的腾云术太慢,简直堪称爬云,所以若有急事,还是得五行遁术,即省法力,速度还不错。
不多时,回转金室山中,常龙见师父遁光,连忙迎上来,二人一番礼数,不必多言。
把大略经过讲了一遍,常龙感叹道:“那怪有这般本事,若杀之,着实可惜。”
“你懂什么,它与你可不同。”刘樵摇头道。
常龙也不再多说,只是道:“俺驱使神将把些许灌木、荆棘清理了,新铺了层石板,弄了个通向山下的小道。”
“不错,我回来时候看见了。”刘樵肯定了一番,便道:“你继续练功,有闲就修整山头吧…”
旋即便化虹飞回洞中,随意寻了个静室,开始祭炼法器。
取出幽魂白骨幡,刘樵张口一吐,喷出一口法气,啐于幡面,霎时“嗤嗤”
似热火烹油声响起。
使用法器不须要法力,但祭炼、温养,却必须用法力道炁。
受刘樵一口法力之后,二尺宝幡无风自动,临空悬起,其中禁制忽明忽暗,朱砂符印神光闪烁,耀得洞中一片幽色。
幡上“嗤嗤”声不断响起,此前收尽幡中的缕缕邪气被不断炼化,成为丝丝青碧色的煞气。
与原先那道黒煞气纠缠,好似一条绳索般,绕着幡儿飞来飞去,时而长有数丈,时而缩为数尺。
恍惚不觉时日,外界由夏入冬,已是寒风凛冽,雪落山林,自刘樵炼法,已有大半年光景。
直到这一日,刘樵趺坐洞中,面前一团黑雾不住闪烁,其中白骨幡旗,不断收缩吞吐黑雾。
与半年前相比,幡面神光奕奕,上面骷髅头好似活过来一般,直欲择人而噬,惨白幡杆也犹如羊脂美玉。
徒然,刘樵并指掐诀,口念幽神真言,道声“咄!”
又是一口法力吐出,沾上幡面,白骨幡幽光大盛,“嗖嗖”声响,把所有黑雾,尽数收入幡中。
刘樵伸手一招,捻住二尺幡旗,只见其中三条幽色法禁流转,不由喜道:“一团邪气,竟然炼出三道法禁!”
将幡一摇,默念咒语,“扑嗖嗖”九条青气,似九条青索,眨眼飞出十丈,交相缠绕,满室游走,好似蛟龙出闸。
“着!”朝洞中蒲团一指,青索眨眼刷过,卷起蒲团腾在空中。
刘樵见此,转换口诀,青气把那蒲团往地上一掼,“啪嗒”落地,摔得灰尘四起。
“不仅一次可以飞出九条黒煞气,闭人七窍,也可以临阵卷人了…”刘樵欢喜道。
随即又叹道:“只可惜这法器材质有限,祭炼三道禁制,已经后继乏力了。”
那个白虹丈人的乌龙剪,倒是可以融入白骨幡中,增添法器潜力。
但刘樵又有些舍不得,哪怕没有祭炼咒诀,放在手里只能剪些布匹,铁线,倒也是蛮锋利的。
而且是目前刘樵手上一堆“破烂”儿里,最好的一件宝贝。
那怕曾被神砂消磨过,也足有四十二重禁制,依旧可以算一流法宝。
白骨幡不谈威力,单轮禁制只有区区二三重,与之相比,只能算末流左道法器。
把个仙家宝贝融了,炼入左道法器,只要脑子没坑,正常人都舍不得。
“唉…要是能学到截教金刀法就好了…”想起乌龙剪,刘樵就是一阵叹息。
只要有金刀利剪法禁,哪怕只是几句咒语真言,不能祭炼法器,但也能操作这乌龙剪了。
只是两家各属一脉仙传,通天老爷基本不可能传给自己,以后关系破裂,两家感情淡了,那就更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