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收女之心,诚也;姑娘敬孝之心,真也。kenkanshu小王倒有一法,可以既不负姑母之诚心,又可圆姑娘之真心也。”南安王妃看着自己这个风流潇洒,每不以官俗国体所缚的侄儿,心知他真想办到的事情,无有办不成的,便也笑答道:“老太君面前,休得狂言。你若真能圆了你姑父和姑母老年得女之心,姑母作主了,定也要圆你一个心愿作报偿。”
水溶有意先向黛玉处躬身一礼,然后才说道:“妹妹可以先拜两位高堂于前,平日里仍然住在荣国府,若姑父姑母想念妹妹了,大可上门接过府来住上一段时日。老太君府上与我等皆为世交之谊,此等亲上加亲之举,焉有不应之理?”贾母听了,连连点头,笑对黛玉言道:“玉儿,不容无理。王妃爱你之心,已尽表矣。你若只是拿我老太婆一味矫情,岂不是陷我于无情无义之中?!”黛玉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此事竟会演变成如此,但于情于理,自己已没有退路,只得在旁边的宫人搀扶下叩拜到南安王妃跟前,轻声言道:“母妃请受女儿一拜。”
题外话:探春远嫁,绝与常见的版本不同。黛玉的冷傲,并不等同于不通人情。在我的心中,黛玉首先是人,是个有着正常情愫的少女。她不是铁打的,铜作的,可以刀枪不入。她只是天生一副仙品灵性,这赋予了她让人过目不忘的飘逸气质,还有风流婉转的情情小性。希望看着还好,又还没收藏推荐的朋友,收藏推荐一下哟!谢谢!
第一卷怡红久久第一百回见也琰陈也俊奉玉(2)
南安王妃连声说道:“快快扶起小姐来,今日虽是世子的加冠之礼,但也不可亏欠了玉儿。溶儿,你去安排一下,速将此喜讯传予你姑父。待会儿我亲自领玉儿过去,必要向亲戚世交们郑重介绍方是我王府风范。”此言一出,四周的仆妇、小厮们先就上来跪拜道:“奴才(婢)们先在这里恭贺王妃,恭贺小姐了。”黛玉早已被挽起坐下,此刻眼见面前黑压压地跪了一地,正有些无所适从,却见水溶已替她遮掩道:“尔等先退下吧,别扰了王妃和小姐陪客人观戏的雅兴。姑母,那你听我的好吧。”说完,兴冲冲地甩袖下楼而去。
探春此刻坐在贾母身边,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终还是起身来,缓缓步至黛玉跟前,笑道:“林姐姐,妹妹还未贺喜姐姐呢,以后姐姐贵为王府千金,真是荣宠至极也,妹妹真替姐姐感到高兴!”黛玉忙上前扶起探春,小声嗔怪道:“三妹妹,快请起,你我姐妹,何必如此虚礼。”探春笑着按下黛玉落座,然后又步至南安王妃座前,礼道:“探春仰慕王妃风华已久,今亲眼目睹王妃礼贤谦逊之姿,民女有一不情之请,还望王妃成全。”
南安王妃看看探春,雍容一笑回道:“探丫头既是玉儿的妹妹,当也是我王府之贵客了,什么不情之请,休再如此见外。”探春宛尔一笑,说道:“民女只希望以后也能常常亲临王府,可以时时得王妃之言传身教。”贾母在旁边已按捺不住性子,只得沉下脸来,斥道:“探丫头快回座好生坐着,今日可是你姐姐的喜庆之日。”探春见王妃并未正面答复自己,只是笑向贾母劝道:“三姑娘的真性情可见一斑也!玉儿既是你姐姐,她喜欢你来,我自也喜欢。老太君,别责怪她,只是小孩脾气罢!”说完,两人相视一笑,早也另有他人上前扶起探春来,将她送回了座上。
一时,众人均小心服侍,不再大声喧哗。须臾,一小厮捧了戏单至阶下,先递与近前侍奉的仆妇,这名仆妇接了才又递与那名华服宫人,用一镶金玉盘托了,挨身入帘来递与王妃。王妃让了一回,先要贾母点。贾母只得点了一出吉庆戏,然后又给探春看戏码,贾母却拦手止住,笑着朝华服宫人言道:“今儿王妃双喜临门,当然是王妃与玉儿先点,可别折煞了三丫头。”王妃见贾母执意不从,便也不再谦让,自己点了一出热闹的丑戏。宫人接过戏折子,转身捧起托盘跪在黛玉座前。黛玉勉为其难也点了一出,宫人最后递与探春,随意点了一出后,退出,小厮忙下楼去安排戏班子依照先后上台。
唱了几出后,又上戏折子,如此轮回了几番,却有宫人上前奏道:“王爷已在前厅就坐,北王爷和世子、公子们请王妃与小姐,及太君等人下楼就座。”南安王妃对史太君笑道:“看看,见不得我们自个儿偷乐,他们也想凑热闹来了。”史太君也笑道:“论理玉儿也该亲自向王爷行过叩拜大礼。”王妃点头笑道:“是了,王爷他等不及了,与我一样的心情,难免还有溶儿和他那几个兄弟在旁边撺掇。我们还是别让他们久等了,老太君,先请。”贾母谦让道:“今日王妃喜收义女,当然王妃与玉儿在前,再说那些人不正是想瞅瞅我们的玉儿,难不曾还瞅我这个老太婆不是?”众人听了,晒笑了一回,依序下楼而去。
进入正堂,房内早已袭地铺满红毡,当地放着龙首盘身鎏金珐琅香鼎,御赐百合檀香袅绕而上。正面两座,均设着大红彩绣云龙吐珠的靠背引枕,外另有白虎皮的袱子搭在上面,雪狐绒皮坐褥,王爷已端坐于左边一座,王妃牵着黛玉的手,进来也并未放开,只是一路往前走。黛玉屏息凝神,面容微涩地缓步跟随。上到高座,却早有人在侧面另设了一位,也是白狐皮坐褥。南安王爷性情爽朗,一见王妃等人进来,早已拍案而起道:“哈哈哈!今日真是双喜临门也!想我戎马一生,虽于国小有建树,但儿女成双一直是梦寐以求之事。今日天赐女儿于我夫妇,真是太高兴了!来人,上酒!”
王妃含笑携黛玉上来,待王妃坐下后,黛玉方缓身移步至王爷座前,屈身礼道:“父王在上,请受女儿一拜。”南安王爷笑得嘴都合不拢了,只顾抬手说道:“好!好!礼到即可!快扶小姐坐下!”旁边伺候的宫人早已上前,轻轻挽起黛玉来,正待扶至侧座坐下。却见一清朗俊逸的年青公子,年与宝玉相仿,头戴羽丝纶巾,身穿石青色锦绣丝袍,外罩红色双排倭扣灰貂毛绒外褂,眼若凤目,鼻翼挺然。与水溶两人抢步上前来,都欲先到黛玉跟前。南安王妃笑阻道:“琰儿,外客面前,休得张狂,溶儿还不快与你妹妹下去,见过各位兄弟还有世亲。”
水溶故意摞下脸子,也斥道:“在姑父和姑母面前,小心紧你的皮!”也琰听得王妃发话了,只得慢下脚步,退让到阶下站定,但仍不服气地回瞪了一眼水溶。水溶并不理会,快步上到黛玉面前,作揖礼道:“水溶先已见过妹妹,请妹妹随我下去,介绍与你认识其它兄弟,还有众亲。”黛玉早已认出此人正是上次在宝玉房前见过的北静王爷,虽稍有不安,但却只是暗自在心中品度一番,眼睛却探向王妃,意谓征询。见王妃只是微笑着颔首,黛玉也不好过于矜持,自行扶住旁边的宫人,款步走至阶下。
头一个自然就是刚才名唤琰儿的的公子,水溶故意一带而过道:“妹妹,这是你二哥。”黛玉上前见礼,也琰不满地上前郑重说道:“妹妹,我叫陈也琰,在家排行老二,你喜欢就叫二哥,要不叫我琰哥哥也可。”说完,并不退下,只是细细看着黛玉的面容,眼中一抹惊喜之色,油然而生。黛玉倒被他看得有些不适,只得低眉应道:“不敢,妹妹见过二哥。”水溶察觉了黛玉的变化,忙紧走几步,来到另一身量颇高的英气男子跟前,笑言道:“这就是今日庆宴的南安世子,也俊哥哥。妹妹叫他大哥即可,最好在我们面前摆大哥的架子了!”
陈也俊斯文秀气,大有王妃端庄稳重之风韵。此刻他从座上立起,双手作揖礼道:“见过妹妹,以后都是一家人了,妹妹若是闷了,或有委曲之处,只管说得,不要外道才是。”黛玉回礼道:“妹妹还未恭贺大哥今日加冠成礼,来时过于匆忙未备有贺礼,还请大哥见谅。”陈也俊笑而不答,只是早已从怀中摸出一枚金镶玉的配饰来,蓝田美玉被雕成盘旋的凤凰状,外镶澄金,上面早束上了穗子和丝绦。陈也俊沉声笑道:“此玉虽比不上妹妹的表兄口中所衔之玉,但也非凡品。此为你兄嫂送上的见面之礼,还请妹妹收下。”黛玉忙抬头看来,面前正放着那枚晶莹剔透的凤凰翡玉。
黛玉惶惑地看了一眼周围,似并无其它女子在侧,正不知该如何是好,却听旁边的水溶解释道:“世子妃身子不适,妹妹此刻是见不着的了,待会儿下去再见不迟。”黛玉听完,只得作罢,躬身谢过后,交由旁边的宫人代为收着,继续前行。
题外话:今日新添了两位男配,已在为水溶久久伏线。看见大家喜欢我续的红楼,心情难以言表。只是请大家继续支持收藏和推荐!有了肯定,才有动力。
第一卷怡红久久第一百零一回厦将倾宁荣演春秋(1)
上回说到南安王世子陈也俊送了一枚玉饰给黛玉,黛玉交由身边的宫人后,随着水溶继续前行。第三位小公子却是一个有着溜圆的眼睛,神情顽皮的男孩。他毫不顾及上座的王爷与王妃,更是置水溶这个北静王爷于脑后,直接从坐椅上跳将起来,一手就伸向黛玉的衣袖。倒将黛玉吓得退后一步,正不知所谓,却见水溶上前一个箭步,单手拎起男孩的衣领,喝道:“小三儿,总是毛手毛脚的,还不老实呆着去。”男孩并不买他的帐,身子虽然被拉着无法动弹,但手却一刻也不老实地拽着黛玉衣袖嚷道:“仙女姐姐,我见过你的。溶哥哥,快放我下来。”
黛玉稳住神,再一细看,禁不住抿嘴笑道:“三弟,你何时见过我来着?”男孩嘟着嘴说道:“姐姐的相貌就跟年画上的神仙姐姐一个样,年年都能见着,岂有不识之理?”王爷在座上先是一愣,然后哄堂大笑道:“我的小三儿,把玉儿当成神仙姐姐给供上了!哈哈哈!”王妃摆手也笑道:“溶儿快把萱儿放开罢,兄弟俩在一起总没个大小。”唤作萱儿的男孩这才理了理身上的衣衫,一本正经地上前礼拜道:“神仙姐姐在上,请受萱儿一拜。”在座之人均笑了,弄得黛玉脸上羞红了一片,还得上前将他搀起,小声说道:“三弟快请起,别折煞姐姐我了。”
也萱笑着顺势起来,依然牵着黛玉的衣袖仰头说道:“姐姐,我能跟你坐一起吗?”黛玉羞涩地忙点头应道:“请这位姐姐送三弟先上去。”旁边伺候的宫人忙躬身上前牵过也萱的小手,将他送至王妃身边。也萱扭股糖儿似的,蹭进王妃怀里,只拿眼偷偷瞧那黛玉。王妃微笑着用手摩挲着也萱的脖颈,眼睛也只看着正继续往前见礼的黛玉。
前面又见了几家世袭公侯的家眷,再下去却是贾母与刑夫人、凤姐和探春等人。黛玉依礼还是一一向贾母和刑夫人见礼,只是到了凤姐跟前,黛玉还未开口,凤姐已然笑道:“早知你不是池中物,却不想这么快就已跃上龙门了。就妹妹这通身的气派,眼前的富贵就已是挡都挡不住得了。快别见什么礼了,还得烦妹妹以后多多提携一下姐姐我才好呢。”贾母啐嘴笑道:“就你这阿物儿嘴甜,你妹妹身子弱,可禁不住你那张小嘴儿煽风。见了半天还不趁早让她休息会子,还绕你在这儿废话连椟。”凤姐眼一眨,忙伸手扶起黛玉道:“看看,怨不得老祖宗疼,现在连王爷王妃也如此疼你,我是欢喜得都不知道姓啥了,妹妹还是快快离了我,省得老祖宗连吃了我的心都快有了。”边说边笑着将黛玉轻轻推将到下一家跟前。
如此互相厮认过后,各归座。黛玉在宫人的搀扶下重新回到上座落坐。众人说笑一场,贾母却有些乏了,吃了些酒,更是精神不济起来。贾母便辞说:“身上不快,若不来实不好,只能恕我竟先告辞了。”王爷王妃见了,也不便挽留,只得吩咐下人们好生伺候,送至府门外,坐轿而去。那黛玉原是王妃想留下作伴的,只是黛玉近前禀道:“现父母身子无有不适,且兄弟俱在,女儿万不能置祖母的病体于不顾,只顾自己享乐。母亲若想女儿了,只要派人来接,女儿待外祖母身体康复,再进府来一叙天伦可好?”南安王妃虽不舍,但也知黛玉所言无不尽情理之处,只得亲自送她出府,另派了王府的坐轿与她。黛玉初推托不坐,见王妃微有忿意,方只得依言上去,但仍然要求贾母在前,自己随后。
回到荣国府,贾母推了所有应酬,只在房中养息。刑夫人却在房中气得浑身乱颤,她万万没想到去一趟南安王府竟会完全打乱了自己的计划。可要让自己另做打算,一来忠顺王府那边人选上难以更改,二来从自己的长久之计来看,将黛玉尽快打发出去,也是刻不容缓的一步了。刑夫人独自在炕上坐着,思量良久未得一解,正苦闷不已,却听房外有人说话:“婶娘在房里不?”刑夫人在房里问道:“谁在外头说话?”说话间,却见宁国府的珍哥媳妇尤氏走了进来。
尤氏一边打帘子进来,一边笑道:“婶子一人躲清闲,好不自在呀!”刑夫人忙招手要她上炕,说道:“躲哪门子清闲呀,还不是没人待见,在房里休息会子。”尤氏一边上得炕来,一边笑道:“我看你们荣国府的高香就是烧得要旺些,看着宫里的娘娘不在了,眼跟前是不是又要出一位正儿八经的王妃了呀?”刑夫人唏嘘道:“快别说了,挨哪边也挨不着我这房的彩头呀!老太太心里,除了,”说到这儿,刑夫人伸出两个指头一晃,然后噤声口语道:“啥时候想起过我们这边呀!说是不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