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婉主动帮他解围,赶紧呵斥一众女服务员先散开,又把不明真相,就来排队的人,也劝离包间。
人群闹轰轰地散开后,李婉把包间门反锁。
李自承从桌上拿起湿纸巾,递给景阳,问道:“怎么突然不治了?”
景阳抬起了手。
李自承疑惑低头一看,发现景阳的手在颤抖。
“怎么了?”
李自承也吓了一跳。
景阳吁了一口气,把手放下,用另一只手握着,解释道:“害怕了,她她可能真是乳腺癌。”
李婉急道:“那你怎么不开方子,就让人走了?”
“她的情况有些特殊,我分不清肝郁气滞,还是冲任失调,又或者是毒热蕴结,病机我把握不到,胡乱开方不是找死吗?”
景阳叹气低头,越想这件事,手抖的就越厉害。
自己的诊术不高明,开方用药的水平,也不够,艾灸水平勉强可以,但想治这种重症,艾灸也没辙,他只是一个医生,不是神医。
听完景阳的解释,李婉开解道:“你也别担心了,你应该往好处想,她能因为你重视这件事,就已经阻止她迈向死亡。”
景阳微微颔首。话是这么说,但遇到了自己无能为力的事,还是有些心态不稳。
李自承道:“她那种病,西医也能治吧?”
景阳点头回道:“西医的主要手段,还是手术切除为主,最怕她找的不是专家,说什么保乳治疗,那就会耽误她。”
“也许她明天就去找你呢?”李婉听景阳说了这么多中医的理念,下意识地觉得景阳能治。
景阳摇头,“我真的不是神医。”
“那你还让人家明天找你去?”李婉觉得景阳这个人太矛盾了。
景阳张张嘴,没法回答。
他只是想利用自己的名医系统,开方试错,只要试的次数足够多,总能蒙对对症药方。
哪怕这个工作量很大。
但这不能对李婉说。
李自承看景阳不开口,便不让李婉揪着这个话题,催促吃饭。
景阳也不再多说,李自承跟他有一杯没一杯地喝着,很快一瓶酒就下肚了,两个人都喝飘了。
李婉想把酒瓶抢走,但没成功,被李自承抢先打开。
“今儿个高兴,这点酒算什么,我年轻时把这个当水喝的。”李自承说着给景阳酒杯倒满,“小景啊,我第一次见你,就想让你当我的孙女婿了。”
景阳已经晕乎乎的,主要是有心事,喝酒就特别容易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