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头高推进。
穿破了层层水波,直取我的心脏。
空前的危机面前,我浑身的寒毛都炸了,喉间出低吼,双掌蓄满了真气,以一种空手夺白刃的姿势朝子弹拍去。
那一刻,我感觉象是握住了钻井平台的高钻头,那力量和度几乎不可抵御。
双手立即被震破,渗出血水,我的掌骨僵硬,硬是失去了知觉。
只是,宫岛雄彦传授给我的螺旋状真气,却起了不小的作用。
真气强烈旋转起来,抵消了不少冲击力。
饶是如此,我的胸前仍被钻出一个血洞。
失去知觉以前,我看到了那枚弹头的后半截,貌似是穿甲弹,可以用来打坦克的!
尼玛,简直丧心病狂!
血水迅染红了池子。
唐甜甜也急了,喊了一声救人!
她自己则是白衣飘飘,翻过了院墙,朝附近的一株大树扑去。
那名狙击手,显然就是藏身在茂密的树冠之上。
至于后续如何,我并不知道。
合上了双眼,我觉得自己象是坠入了无尽的深渊,那里冰冷黑暗,越是挣扎就越是沉沦。
我听到了心底无奈的叹息。
我特么这回是挂了吗?
等我再次醒来,已经是三天之后。
抬起沉重的眼皮,视线一阵模糊,可我分明听到,耳畔有诵经的声音。
怎么回事?
等我看清楚眼前的状况,不由得哑然失笑。
这里应该是重症看护室。
赵雪双眼通红的跪在垫子上,手里拿着一串银质念珠,对着一本翻开的佛经不停念叨,她的样子很认真,态度无比的虔诚。
“老公,你醒了?!”骤然之间,赵雪浑身一颤,脸色惊喜交加。
我嗯了一声,尝试着想坐起来,可是浑身象是被抽空了力气,要做到这一点很难。
低头一看,我的胸口缠着厚厚的绷带,药香味浓郁,仍旧浑身烫。
“别动,”赵雪赶紧说,“医生交待了,一周之内你都要躺着静养。说来也是危险,那颗弹头距离你的心脏,仅仅只有几毫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