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满月点点头,又说:“这人你应该听过,她叫白曼曼。”
封羽心里一紧,听到白曼曼三个字,是真没想到,心里暗骂了句我靠,情绪明显有些激动。
“白曼曼?哪个白曼曼?”
张秀贤不明所以,迷惑问:“什么哪个白曼曼?白曼曼是谁?”
喊山老汉讲:“不错,那个领队的女人确叫白曼曼,随行的三人里还有两个洋人,和一个北方的汉子,老汉我在边境多年,什么样的人一眼就能看的出来,那个北方汉子,是个茶马饷寇,面相不善,身上有许多刀疤和纹身,他们四人来历不明,开始我以为是受了那汉子的劫持,但所行三人都无不听那女人的话,很是奇怪。”
“听那女人的话?两个洋人和一个饷寇唯女人马首是瞻?有这么大能耐么?白曼曼到底是谁?封羽?你倒是说说啊。”张秀贤急切的问。
“是我爹的老情人。。。”封羽淡淡回了句。
“老。。。老情?不是,大爷这风流债还挺广哈?”张秀贤吐槽了句。
封羽没多说什么,他问喊山老汉说:“大爷,那白曼曼她出去了么?还是说死在了下边。”
喊山老汉站起来磕了磕烟斗,“你这不是明知故问,这陵宫地下大了去了,我一老汉只进来过一次,怎么能知道人在哪里,就是真死在了下边,那也很难寻找,再说了,这姑娘手中有腰牌,那女人肯定是出来了。”
喊山老汉到底是狡诈,姜还是老的辣,他终于愿意承认,这地方他是来过的,而白曼曼,封羽也相信此人一定没死,如果老爹知道这消息,不知会怎么想。
“诶,丫儿终于承认不是头次进来这了,一路上你他娘鬼话连篇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事到如今,喊山老汉坦诚相告。
“不是老汉有意要骗你们,你们贸然进来,为了以防万一,怎么这也得有两手准备,本来是想把你们扔在白风暴中自生自灭。谁知你们能活着进了脊背山,还发现了日本人的勘探基地,当时我想,你们是有些本事的,既然那姑娘手中有闻骨香,何不进深山里的古墓去仔细瞧瞧。早以前时,我在芒古斯里迷路,无意间进过这处古楼之中,当时的我年轻懵懂,到了楼里慌怕极了,发现里头地下还有下去的路。可我没有进去,而是顺着原路返了回去,再往后我来寻找过,再找不到了,芒古斯里终年雾气弥漫,就是再有经验也难说不会迷路进去,所以就让你们带路,好再进那地方一趟。”
张秀贤盯着喊山老汉问:“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丫儿是惦记这墓下头的财宝不是。”
喊山老汉哑口无言,“人不为己天理难容,为财是小,要真说是为了什么?大概是一种情怀,老汉守了一辈子兴安岭,死前就想了却心愿,留个完完整整的兴安岭在脑子里,老汉也算是守了多年古陵,外人要随意进去,不得设计阻止?这种感情,你们这些年轻的毛娃子是不会懂得。”
封羽在心里感谢喊山老汉,他的所有举动原是为了守着仙王宫陵不被外人进入。
喊山老汉摆手又言:“罢了,这地方估计以后也很难有人能找的来,我不管你们来此的目的,也不问你到底是不是什么封家后人,这处古陵是老汉我守了一辈子的东西,以后不希望再有别人再进来。”
喊山老汉的心情很难理解,人都有自己自私的一面,这就好比是小孩子手里爱不释手的玩具,不论是谁来要,他都不可能给人,老汉的心理更像是个老小孩儿,他守了一辈子的东西,宁可永远藏在山里,也不想再有人进来。
天渐渐黑了,话题最终落了下来,张秀贤拾了些材火,烧了些热汤,他和封羽的身上狼狈不堪,衣服上还沾着许多十分恶心的黏液,但深山夜里的温度极低,也只能将就的穿着保暖,臭一点,总比冻死的强。
张满月靠着材火取暖,她的话很少,此次没能找到压龙骨,她并不感到意外,像是早有准备。
四人都围在材火堆前,话语十分沉默,该说基本都说了,不想说的,自然问也没用,张秀贤和封羽讲起了在东北打仗的故事,一个接着一个讲着,封羽并不想听,也没办法,他望了眼张满月,十分想问问,今后的打算,是否还要继续寻找压龙骨的下落,也想问问张满月过的如何,但难以启齿。
张秀贤连说带侃,顺带还宣传了新革命主义精神,红色文化,布尔什维克及maks理论,封羽听到半截睡了过去,他没空整理思绪,第二天一早就得要离开兴安岭,往回返去,此程的确令封羽胆战心惊,同时留下的谜题更加紊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