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保把椅子一扔,揉了揉手腕,弯腰从他衣服兜里摸了根烟,咬着走出了门。
还顺便开上了陆昀升的豪车,车技嚣张地飙到了一条小巷里。
巷子里有个绿荫遮了半个门的诊所,门头上写着几个大字,“治愈你的心灵”。
旁边站着一张人形立牌,是个穿白大褂的硬汉,肌肉虬劲,皮肤黝黑,表情很拽地抱着胳膊,身后并排立着几个护士。
土味冲头的广告照上还有串芝麻大的小字,“心理咨询兼男科,欢迎光临。”
谢灵保熟门熟路地走进去,前台是个化了烟熏妆的大姐姐,听见脚步声头也不抬,“王医生出诊去了,有事明天再来。”
谢灵保疑惑,“他这个时间不是不接诊么?”
大姐姐抬眼一看,“哟,稀客啊。你怎么这时候过来?”
谢灵保笑眯眯地说,“来买点药。”
大姐姐上下打量他,“王医生可经常跟我抱怨呢,说你一点都不乖,讳疾忌医,坚称自己健康得很,病人都喜欢说自己没病,太自信可不是好事哦,还是得看看……”
谢灵保点点头,“姐姐,我现在就是想通了呀,灵保觉得自己一定有点毛病,得赶快用药治疗才行!”
大姐姐一脸怀疑,“你到底来包什么药?心理咨询你从来不肯,身体检查你又不屑一顾,难道”
她的目光停在谢灵保的下身,“你不行了?”
毕竟这里专营的还是男科。
多少有点敏感了。
谢灵保神色紧张,“确实和这个有点关系,还挺急的,能不能告诉我王医生去哪出诊了?这个时间他不是应该在休息吗?”
大姐姐眼神同情,“原本是在休假来着,但有人偏偏挑这种时候预约心理咨询,以前从没有人会在非工作时间找他,他好奇呗,就去了。”
谢灵保发愁,“他有说几点回来么?”
大姐姐摇头,“没有哎,那个病人挺神秘的,身份资料什么的都没透露,王珏被接走的时候,还被蒙上眼睛了呢。”
“讳莫如深,估计病的不轻。”
“砰砰。”
病的不轻的贺烯敲了敲门。
“请进。”
声音闷闷的,像是罩在什么里面。
刚进门贺烯就皱起了眉,白大褂医生坐在桌子后面,脸上罩着一个黑头套,手还被捆到了一起。这哪是请来的医生?分明就是绑来的。
陈叔跟在后面,低声解释,“夫人说,必须这么安排。您和医生聊天的事,绝不能被别人知道,医生本人也不行。这对您名声不好。”
贺烯走过去坐下,“我理解母亲的做法,但不能认同。这是对医生的不尊重,还是解开吧。”
陈叔犹豫,“可是夫人”
“万一看见你的脸后,我就被灭口了呢。戴着吧。这样会让我更有安全感。”王珏直接进入正题,“听你母亲说,你精神方面出了些问题,你自己也这样认为吗?”
贺烯想了想,“医生,您有信仰吗?”
王珏:“当然,我相信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