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念慈刚想向冬落介绍一下青衫老人,不料后者对他摆了摆手道:“念慈,带你妹妹去休息吧!我跟他有些话要说。”
雪念慈看了冬落一眼,对着青衫老儒士恭敬的说道:“爷爷,念慈告退。”
冬落会心一笑。
青衫老儒士看着雪念慈离去的背影道:“这小兔崽子,以前可没这么礼貌啊!”
冬落不会因为对方是雪念慈的爷爷就掉以轻心,而是认真的组织措辞道:“老先生,关于雪族这次的事,我……”
“雪族的事你不用放在心上,这事虽然跟你有些关系,但关系不大。”青衫老儒士毫不客气的打断道。
冬落刚想说话。&1t;i>&1t;i>
青衫老儒士直接说道:“别婆婆妈妈的,我说不关你事,就不关你事。见过推卸责任的,没见过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的。”
冬落欲言又止。
果然不说话了。
有些事有些恩情记在心里就好了。
不必挂在嘴上。
“多大了?”青衫老儒士满意的问道。
“十八了!”
“十八了啊!也不小了。”青衫老儒士问道:“可以一起走走吗?”
“我试试,应该可以吧!”
一老一少,沿着早已恢复如初的长廊慢慢的走着。
月光洒落在树上,洒落在地上,当然也洒落在人的身上。&1t;i>&1t;i>
青衫老儒士突然说道:“我本来是不打算来见你的,但是我想了想还是来见见吧!毕竞你是亮在这人间最后的一盏灯火了。你若是熄了,那人间也就熄了。而你……说不定什么时候说熄就熄了。”
冬落听的云里雾里。
但他并没有打断老人,而是安安静静的听着。
青衫老儒士雪雨柔缓缓而行,“陈霸天不杀你,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当然可能也有些不愿吧!世间最经不起推敲的就是人心,当然最经的起的也是人心。陈霸天所想,你也不要去猜测了。但仇该报的还是要报,那有给人白白打一顿的理由。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一百年也不算长。”
冬落苦涩的笑了笑。
别说一百年了,还有十年可以活就很不错了。&1t;i>&1t;i>
雪雨柔似乎能看穿他内心的想法,“不要担心你没有那么长的时间可以活,你要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人为了能够让你活下去在努力。比如陈霸先,雪念慈,张白圭……当然,这其中也包括我。”
冬落没有说话。
对于这些话他还是有点不相信的。
眼前这个老人虽然看起来和善,但说不定什么时候翻脸就不认人。
他见过很多人,面善心善的,面善心恶的,面恶心善的,面恶心恶的,他都见过。
他还不知道眼前这个老人属于什么人。
冬落向来不会以恶意去揣测一个人,但也不会傻到一开始就将自己的满腔善意和盘托出。
那怕他对这个世界确实充满了善意。&1t;i>&1t;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