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从额头滑到脸颊,轻轻掐了一把他的腮肉。
“怎么会突然发烧的?你昨晚在哪里?没有休息好吗?”
“唔。”
谈怀戎显然是难受极了,这种难受又在亲近的人面前被放大了一百倍,忍不住和老婆贴贴。
“你不理我,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家,就在车里睡了一夜,第二天醒来就感冒了。”
果然和她猜测的没错,宋愉顿时又心疼又生气。
“你是傻吗!你不想走就上楼回家啊,我又没有反锁门,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
她还捏着谈怀戎的脸,一生气没忍住加大了点力气。
谈怀戎不说话,也不睁眼,被捏得哼哼唧唧往老婆怀里靠,时不时还咳嗽一声,嗓子又干又哑。
“算了,”宋愉叹了口气,“吃药已经不管用了,我们直接去医院吧,挂个水就好了。”
她把谈怀戎拉起来,张罗着替他整理衣服,穿外套,又把自己带来的粥打开推给他。
“先垫一垫,免得会低血糖。”
两个人好一通折腾,一起走出公司的时候已经快到下午三点了。
谈怀戎在办公室里的时候像没骨头似的一直往宋愉身上靠,走出办公室就恢复了平日里挺拔高冷的精英模样,除了脸色红一点外没什么异样。
甚至在员工打招呼的时候还点了点头。
得知老板被老板娘领走了,谈氏上下长呼一口气。
一物降一物,老板娘才是他们的靠山啊。
到了医院,一看就是普通的着凉发烧,谈怀戎懒得折腾去病房,直接在输液室挂了水。
中途宋愉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看到这个大个子窝在窄窄的椅子里,单手撑着头难受地皱着眉,不由得心软软。
回到家后已经快七点了,谈怀文打电话过来了。
谈怀戎在洗漱,宋愉接了电话,“喂,大哥。”
“嗯。”谈怀文问,“今天晚上不是说好要回老宅吃饭吗?怎么没回来?”
坏了,宋愉这才想起来还有这茬,她都忙晕了,连忙道歉。
“不好意思啊大哥,怀戎今天有点不舒服,感冒了,我们刚从医院挂水回来,忘记打电话回家告诉你们一声。”
谈怀文闻言,立时有些紧张,“严重吗?他小时候因为发烧得过肠炎,现在怎么样?”
那是谈怀戎被绑架又被救回来之后的事。
怀恩下落不明,怀戎又惊又怕,觉得是自己没有保护好妹妹害惨了妹妹,刚被找到就大病一场,高烧直逼四十度,硬生生烧出了肠炎。
从那以后他虽然很少生病,但一生病就绵延难愈,要反反复复很久才能大好,十分折腾。
宋愉有些惊讶他还受过这种罪,回头看了看正在换睡衣的男人,安慰道:“大哥放心,怀戎的烧已经退了,就是人还没精神,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那就麻烦你了。”谈怀文应了一声,又叮嘱道,“需要人手就打电话,你自己也注意身体。”
“知道了,谢谢大哥。”
宋愉挂了电话又摸了摸谈怀戎的额头,确定没再烧才放下心来。
谈怀戎洗过澡,全身清爽干净,特别利索地窝进被子里拍了拍身边的空位。
“老婆,睡觉。”
这粘人的样子,哪像刚冷战过的。
宋愉叹了口气,认栽似的也钻进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