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夜,圣善夜,
万暗中,光华『射』……”
想想希律王吧。
“照着圣母和圣婴,
圣婴娇嫩多安详,
想想你在太平间所见到的情景吧。
“天赐安眠可静享……”
想想特雷诺和奥哈根没有嘴唇的嘴巴里塞着冬青果呢。
“天赐安眠可静享……”
弥撒一结束,我没跟任何人闲聊,径直离开了教堂。一出教堂,我就检查我的手机。格拉格还是没跟我联系。我拨打他的手机,可是没人接听。我打电话到卓吉达警局,先做一番自我介绍,然后要格拉格家里的电话,但是,跟我讲话的那位警官却找不到号码。我就问他费茨吉本警佐的手机号码,拨通后,里面传来喋喋不休的讲话声和震耳欲聋的背景音乐,费茨吉本根本听不见我在说什么,我建议他到外面接听,他却显得极不情愿。
“你有事吗?外头冻死人了。”
我解释说,格拉格原本打算在纽格兰奇修道院呆上不超过一小时的时间,而且答应一离开那儿就给我打电话。
“他很可能是去看孩子去了。”
“去看孩子?”
“是的,他们俩刚分手,孩子跟他老婆过。”
“那你有他妻子的电话吗?”
“没有,他们俩关系不好。马特刚刚搬进一套新公寓——还没来得及装电话呢。最好是一个劲地给他的手机打电话。”
这有个屁用!“真见鬼!警佐,难道你就不担心他吗?”
“担心?我有什么好担心的?那个混蛋杀人犯不是已经被关起来了吗?要我说呀,等马特把孩子放上床,肯定会去喝一杯,不容易啊。我想起来了,屋里还有一杯酒等着我呢。圣诞快乐!”
费茨吉本不想过问此事。因为今天是平安夜,我也不好怪他。
回到家里,理查德和格莱塔正在看电视——芭蕾舞版的白雪公主。显然,奥因半小时前就睡着了。外飘窗前的圣诞树在闪烁着。母亲已经把窗帘拉上了,还在窗台上点了一根红烛。她正在厨房里忙着把丁香和菠萝片按进火腿上面的脂肪里,火腿已经提前浸泡在啤酒里用文火炖了三个小时,现在正在凉着,再抹上一层红糖、烤上一个小时,整个工序就完成了。
“我要去睡觉去了。”她说,一边把东西收拾到洗碗机里。“别熬得太晚,你已经是筋疲力尽了。”
“我不会熬得太晚的。”我说,她经过我面前时,我吻了一下她的面颊。
我从冰箱里拿出一盒子『奶』,正要拿杯子,却发现奥因的玩偶『乱』七八糟地摆在工作台上一只放零碎东西的篮子里,我放下杯子,把蜘蛛侠扒拉到旁边,『露』出奇兰想卖给特雷诺的那只骨雕。
出事后,我把它忘得一干二净。我只记得格拉格把它从一只手里捣腾到另一只手里。我原以为他当时把它作为证据拿走了。也许是滑落到沙发边上了,然后,被奥因发现了。我了解到他拿着它玩了整整一天。
我把杯子倒满『奶』,坐在圆凳上,把骨雕拿出来。理查德和格莱塔在门口探着头跟我道晚安。我看了一眼时间,马上就要半夜了。菲尼安肯定已经到了,说不定正品着一杯葡萄酒呢!我发了一条短信给他,要他给我回电话,然后把电话调为静音。
人们用自然界所允许的各种各样的形状来表现作为生育繁殖象征的女『性』,但更常见的是:从丰『乳』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