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靖远伸手抚着她的脸蛋,上面的绒毛细细的,很柔很软,摩挲的掌心痒痒的,“南漾的事,我只是让时间提前了一点。”
容箬有些慢半拍,她还沉浸在监控的事件中没有脱身,他突然提南漾的事,让她整个脑袋都是懵圈的。
过了一分多钟,她才问:“为什么?”
即使陆冉白提醒了她,潜意识里,容箬也是不愿意相信的。
“你知道,今早,我爸都快把我和我妈撕了。”
太长时间没开口,嘴巴像黏住了一样,断断续续的。
“不会,我让人跟着你的。”
裴靖远松开她,走到休息室取了套备用衣服换上,再出现的时候,又是一副衣冠楚楚矜贵冷傲的豪门公子,刚才的失控,似乎只是昙花一现。
他低头点烟,在淡青色的烟雾中闭上了眼睛,“我暂时,不太想让你走。”
“暂时?”容箬只觉,一口气憋在胸口散不去,抬高声音吼道:“那你就让南漾她们母女俩在我妈还没有任何思想准备的情况下去找她?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做”
“那你觉得?能瞒多久?”他把玩着手中的金属打火机,似笑非笑的吞吐着烟雾:“一辈子?伯母是个心高气傲的女人,你不该用你自己的思维,去代替她的想法,这件事,迟早会捅穿。”
他的话,冷静、犀利、句句在理!
容箬舔了舔干涩的唇,有些狼狈的拂了拂掉落下来的一缕头发,“我先走了,小白在等我。”
她才发现,她好像,从来没了解过靖哥哥。
裴靖远拽住她,眉眼阴沉,“坐下,看书。”
“我不。”
“容箬,别跟我闹情绪,”他语气很凶,身上有一种上位者的威严,捏着她手腕的手也跟着用了力道,“还是说,你其实在惦记着刚才未完的事?有研究表明,女人欲求不满,脾气容易暴躁。”
容箬其实从没跟裴靖远真正意义上的生气,就算现在,也是一样的。
她只是。
有点害怕。
那种从内心深处涌现出的畏惧和惶恐!
第一次清晰的意识到,站在她面前的人,是商场上人人畏惧的,杀伐果决的男人,而并非,她记忆中温文尔雅的靖哥哥。
她咬唇,“靖哥哥”
裴靖远第一次烦透了这个称呼,他用力,将她拉扯过来,拥在怀里:“靖远,以后,叫我的名字。”
容箬不喜欢,皱了皱眉,这个名字,她听舒弯喊过,听傅南一喊过,听裴伯母喊过,听很多人喊过,但唯一能叫他靖哥哥的,就只有自己!
她咬着唇,眼眶慢慢的红了,“靖哥哥,我想冷静一下,妈妈的事,我知道你的的有道理,但是,我不能认同。”
他至少,应该跟她提前打一声招呼。
她不喜欢这么简单粗暴的方式!
裴靖远拽住她的手,拖着她将她拉进了休息间,揽着她的腰,高大的身子将她压倒在床上,“那你说,你认同什么样的方式?息事宁人?自欺欺人?”
他光影明灭的眸子里,隐藏着各种森冷的情绪,“还是觉得,陆冉白比我好?”
容箬撑着身子往后缩,被裴靖远拽住脚踝重新拉回到身下,扣着她的下颚:“说话,是不是觉得陆冉白比我好?”
他面目表情的盯着她,神色有些渗人。
容箬不说话,他掐着她的力道陡然加大,“不说话?那我们来做事。”
说完,就开始解她衬衫的扣子,那力道,绝对称得上是撕扯。
“裴靖远,”容箬失声尖叫,按住他的手,“我不喜欢,你没资格对我这样,我们之间什么都不是,我会恨你的。”
也不知道是哪一句刺激到了他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