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伙吃喝热闹,吴长老等又结伙过来灌酒,李逍遥来者不拒,酒到碗干,越喝越是精神。段誉不愿作弊,也挺身而出,端碗就喝,两碗酒下肚,立时头晕眼花。他心中有事,不敢马上醉倒,强自说道:“二哥,小弟有一事求你。”
李逍遥喝得兴起,敞开胸膛,正听着蒋舵主在那里唱丐帮弟子要饭的小调,不时地与丐帮众人一齐大声叫好。听到段誉说话,回过头来,说道:“三弟有话便说就是,这般客气,可让人气闷的紧。”
段誉酒气上头,扳着李逍遥肩膀,大着舌头说道:“二哥,今日因为小弟,已然死了好些人,有无辜枉死的,也有行凶偿命的,但终归都是一条人命。小弟心中实在难受。”
他用手指了指岳老三,见岳老三看了过来,接着说道:“岳老三虽非良善之辈,却实是浑人一个,并非十恶不赦,毫无人性。小弟愿作保,求二哥饶他一回。”
李逍遥说道:“三弟既然开口,那便如此吧。”他转头看向岳老三,说道:“岳老三,我暂且不取你命,但不能放你自由。免得你故态复发,到时候我非杀你不可,却伤了我兄弟情谊。从今日起,你的性命我便借与你师父,你跟在他身边吧。”
岳老三不敢多言,点头道:“多谢…呃…多谢师伯。”
李逍遥不再理他,对段誉说道:“三弟,今日此间事了,我便要去一趟西夏了。”段誉大惊,急道:“二哥,你不管我了?”
李逍遥摇头道:“今日一品堂所用‘悲酥清风’,乃我师门密药,连我师父都不曾有,我非得去趟西夏,将这件事弄个明白不可。”
他此言一出,众人都大感诧异。王语嫣说道:“我可从未听说过有这般神异门派,既能教出李二哥这样的剑法,又有‘悲酥清风’这样的奇药。”
李逍遥心中沉痛,伤心说道:“我师父已经故去,她临终之前说了,我虽学了她的两门武功,但是这剑法路数乃是自创,已是自成一派。虽然我勉强还是师门中人,但我的徒弟可就不能算了。”
众人见他回忆先师,面露哀容,不由得沉默。过了片刻,段誉见气氛沉重,便哄着李逍遥说道:“二哥,先前在磨坊里,听你说要找个叫‘独孤求败’的人做徒弟,这天下之大,何处去寻?”
李逍遥苦着脸,说道:“二哥我也不知,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硬着头皮去找罢。”
段誉灵机一动,忽生妙计,对李逍遥说道:“二哥,既然你已自成一脉,不如你定下本门的规矩,这收的徒弟,都得改名叫‘独孤求败’如何?”
李逍遥眼睛放光,一拍大腿,说道:“妙啊!从今以后,我门下弟子,只要剑术学有所成,便就只有师门赐予的两个名字,一曰‘独孤求败’,一曰‘东方不败’。将来行走江湖,自报家门,这‘独孤求败’嘛,就说:‘呜呼!生平求一敌手而不可得,诚寂寥难堪也。’这‘东方不败’嘛,就说:‘哼!日出东方,唯我不败!’三弟,你看这两个字号如何?”
狗头军师也是凑趣,连连夸赞:“好名字!好喝号!威风凛凛,颇有意境。”
其他人听了,王语嫣阿朱阿碧三女,笑得花枝乱颤,风波恶没头脑艳羡之色,溢于言表,包不同连连摇头。丐帮众人听了,放声大笑。
吴长老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抱着酒碗过来,对着李逍遥说道:“你这做师父的,也是不讲理,哪有把自家徒子徒孙的名字定得死死的。”
李逍遥一听,不笑反怒,咬着牙狠狠说道:“我师父不也是没有放过我么?‘李逍遥’这名字,我几番挣扎,不也逃不过去?”
说到此处,想起了自己在海岛上习武时,为了将这孤独终老的名字改掉,与自己师父斗智斗勇的往事,也是捧腹大笑。
众人见他转忧为喜,纷纷上来灌酒。一直喝道下半夜,众人皆是大醉,李逍遥袒胸露乳,弹剑而歌:“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皇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生一场醉。提剑跨骑挥鬼雨,白骨如山鸟惊飞。尘事如潮人如水,只叹江湖几人回。”
一群醉鬼纷纷叫好,更有甚者,抱着酒坛诗词唱和。一时间,鬼哭狼嚎,乱作一团。
第二日,大家林中醒来,发现不知何时,李逍遥一人一马,早已远去。
测试广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