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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章完结阅读7(第2页)

匡秀华快步抢前,喜孜孜喊了声:“爹!”倚在匡超身侧,附耳密语了几句,眼却凝在长孙骥脸上,莲靥生绯。“云中雁”胡中铭神色不安,面目阴晴不定。

只听匡超呵呵笑道:“蠢丫头胡闹,不成体统,还不与我坐在一旁?”

长孙骥此时已趋在近前,一揖至地,道:“晚辈长孙骥奉家师之命,来此投奔匡堡主,望乞收容。”说着,在怀中取出一函,呈交匡超手中。

“铁笔生死判”匡超接过拆阅,看毕大声笑道:“三十年刎颈之交,洛阳一别,从此杳无音信,几经查访,江湖上就未见过贾后雄行踪,只道人天永隔,料不到他对我这老弟弟不曾忘怀,竟将爱徒付託予我。”

说着忽问长孙骥道:“令师现在何处,难道还吝啬与我一见?”

长孙骥神情黯然道:“家师前月已做古,脞骨在十万大山中,圆寂之前,书下遗函命晚辈来此投奔。”

匡超虎目中顿呈潮湿,泛出泪光,长叹一声道:“贾兄与我谊同管鲍,气求声应,料想不及我一念成忏,竟成隔世。”语声略顿,又向着长孙骥道:“你远来劳顿,可随华儿去宾舍歇宿吧,老夫明午还须与贤姪长谈。”

长孙骥垂手恭谨答道:“晚辈遵命。”

匡秀华闻其父命她领长孙骥去宾舍,便知匡超看中长孙骥人品,有入选东床佳婿之望,曩昔匡超也曾有几次类似如此示意,可是匡秀华毫不称意,即予做罢,就是“云中雁”胡中铭来时,未尝不如此。

当下匡姑娘眉开眼笑,竟拉着长孙骥之手,双双走出。

“云中雁”胡中铭更是神色不安,眼内露出妒恨眼光,不禁冷笑道:“堡主,小姪看长孙骥来历有点可疑,怎么三十年不相闻问,突如其来一函,不要是伪造书信,冒名顶替,何况吕翊之话,煞是可虑”

匡超含有深意望了胡中铭一眼,笑道:“贤姪之话虽言之成理,不过,这书信断非虚假,不但笔迹无讹,更老夫昔年与贾兄彼此隐语都书於其内,而且连长孙骥长像、身材、口音,举止都录得一清二楚,显然非冒名顶替,再说吕翊之话,老夫一再思索,悟出必是意图嫁祸,陷??长孙骥,哪有当着你们的面,说出相託情事,贤姪未免太小心了;

“太白双逸”人最机智,深具城府,暗箭伤人之计,只有他们做得出,他们这鬼蜮心意,怎能逃得老夫神目如电。”说罢,一阵洪亮的大笑。

姜虚与童湘不禁点头,暗讚堡主料事如神。

“云中雁”胡中铭赧然不语,只觉胸中一阵郁结,难於舒怀,从此耿耿於心,与长孙骥誓不两立,必欲除去这眼中钉。

要知天悟上人心细如发,遣长孙骥去“落星堡”事先已详虑此点,故尔慎重安排,丝毫不令“铁笔生死判”匡超有疑虑之心,那匡超所说的贾后雄,昔年也是江湖魔头,败在天悟上人手下,经上人苦口相劝,遂皤然悔悟,随天悟上人来在慈恩寺削发为僧,耳闻匡超近年野心勃勃,倒行逆施,亦不直其行,故慨允修书。

“铁笔生死判”匡超坠入术中而不自知,可见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此刻“鬼牙掌”姜虚道:“堡主通宵不寝,为了何故?”

匡超面色庄肃,道:“方才有四人闯堡,老夫只道是终南门下,便命生擒,岂料其中一人误中暗器,垂死出言道出他是“栖霞老人”爱徒。想那“栖霞老人”名列武林三老,武学已达超凡入圣地步,若闻知其徒身死,与本堡为仇,本堡定成瓦解,是以踌躇无计,不过……”

眼中射出欣喜光釆,接道:“自见到长孙骥后,即迎刃而解,想那“栖霞老人”二十年未履尘世,绝意江湖,人最爱根骨上乘,品貌俊秀少年,只须老夫稍事安排,遣长孙骥去栖霞,便可稳住“栖霞老人”再则五陵中蕴藏武林重宝之事,只有“栖霞老人”详悉箇中秘密,据悉他习性淡泊,不热中此物,而且守口如瓶,长孙骥能得“栖霞老人”

锺爱,或可道出详情,外间武林人士,频频现踪於五陵,人言人殊,都属子虚乌有之事,被“余仙子”夺去图卷,也是伪品,老夫在此凡三十年,费尽心血,也探不出一点蛛丝马迹,何况他人,且由他们疑神疑鬼吧。”

“云中雁”胡中铭眼珠乱转,暗恨道:“你这老匹夫,如此看重长孙骥……哼哼,匡秀华若我不能到手,非令你“落星堡”土崩瓦解不可。”

这一切情形,都落在“鬼牙掌”姜虚眼内,一种凛念,在他脑际闪电掠过,他意识中分析得极清楚,此后“落星堡”心腹大患,并不在外来的敌人,也不在长孙骥,而是器量逼仄,武功高强的“云中雁”

胡中铭,峨眉一派虽然逐渐衰微,但实力极不能轻视,最近峨眉加盟本堡,若胡中铭心怀叵测,为害本堡,不啻引狼入室。

他这一警觉,对“落星堡”以后祸害,胡中铭阴谋减除不少。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铁笔生死判”匡超又谈了一阵,才起身入内。

第三日一早,黎明薄曙,寒星三两斜挂之际,旭日尚未从地平线升起,东方一缕缕散云已染上霞彩,绚丽灿烂。

晨风悠悠,轻掠过五陵落地,翠林,那稀有的梧桐,偶尔也飘落一两片凋叶,意味着秋已深了。

忽然林荫深处传来一阵“得得”蹄声,片刻,林中显出一人一骑,骑上人唇红齿白,剑眉星目,一袭灰白纺衫,在风中波伏起扬,益显得潇洒出尘。

只见他一双星眼,显露出迷惘光彩,神色喜忧不定,从他神色上判断,显然他是回忆着往事,甜、酸、苦、辣,俱都浮上心头。

骑上人正是长孙骥,奉命去见“栖霞老人”他知道目前不宜妄动,丝毫不能予人有可疑之处,尤其是“铁笔生死判”匡超,长兄之仇,光大峨眉,肩任甚重,非一朝一夕可以奏功,水到渠成,只能等有利时机到来,孟子有云:“虽有智慧,不如乘势,虽有鎡基,不如待时。”

这是千古不移的名言,长孙骥甚明箇中道理,不然,天悟上人不会在十一年前遽託重任。

他忆起日来与匡秀华耳鬓廝磨,形影不离,只差软玉温香,投怀送抱而已,他感觉到匡姑娘妩媚则有之,温柔则未必。

花前月下,俪影双双,长孙骥享受了人生乐趣,他备嗜了嗔怒刁泼的凌虐,只觉得匡姑娘不是他心目中的伴侣,尤其是迟暮的母亲,定不赞成自己娶这种喜使小性的媳妇,他脑中不禁又涌上一个娇小宜人,明眸皓齿的燕玲倩影。

长孙骥在任何女性面前,都显得有些靦腆,过份的拘谨,即是他母亲闺中良友,有时到他家来,见他长得玉树临风,倜傥不群,总喜欢说些与他做媒的话,也有邻居大姑娘,看中他的人品,藉故来他家与其母谈上半天,他总是面红耳赤,缩在房中不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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