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面色微变之下,身子飘向左侧怒喝道:“小子!你是峨嵋何人门下?”这一声吼,天崩地裂,震耳欲聋,犹如少林狮子吼一般。
长孙骥猛觉心头一震,立即运用起佛门心法,满佈全身,冷冷的道:“在下师门,犯不着告诉你,你可是出身少林?”
长发人微微一惊!嘿然一声道:“小子!你的眼光功力,均已达上乘之选,如愿将图交出,咱们可以交个朋友。”
长孙骥冷笑道:“江湖上交朋友,讲的是斩头沥血,生死与共,你连这两种宝物却放不下,显然是个名利小人,岂能枉谈交友?”
长发人怒哼一声:“好小子,你口齿损人?”上步挥手间,一连拍出两掌,掌风於林空中回旋逆转,刺人耳目。
长孙骥明知他这两掌是拚着全身功力打出,尤其是怒极而发,凌厉无比,他不敢以真力硬拚,右脚踏上初爻天位,左脚环走人和,身形已闪了开去,这是六爻掠云步中最精微的一步“天人合一”任是对方武功身法快到如何程度,总难伤着。
长发人面现惊异之容,但一瞬即逝,又是一声猛喝,两手改拍变拿便向长孙骥双肩扣去;他一招快似一招,那离奇的身法,不禁使长孙骥感到压力无穷,心念陡转之下,突然叱气啃声,双掌齐发,左手震脉十三指,右手“天竺旃檀十八掌”两种不同的功力,同时向对方袭去;迫得长发人不得不半途撤招,猛运功力,迎着对方掌风拍出,耳际澎的一声闷响,沙土飞空,掌风向四处飞溢,四周树木,喀嚓嚓连断了好几根。
长孙骥身形微晃,后退了一步。
长发人祇是仰了一下,又恢复原状,又冷冷的道:“小子,以你掌力而论,当可与武林三老,并驾齐驱,但欲与我老人家相比,嘿,嘿!尚逊一筹!“
长孙骥不服道:“照你所说,阁下的功力,竟已凌驾武林三老之上了?”
“嘿!嘿!小子!你不信么?”
“连我这个初出道的雏儿,你尚无法抵制,还谈甚么武林三老?”
“哼!老夫岂愿与你斗口?将来你自会知道,快快将图拿来!”
长孙骥暗想:“如以自己的武力而论,确是差他一筹,但对方如要克制自己,亦不可能,为了消弭武林劫数,保存此图,打不过祇有逃了!”他这样一想,又冷冷的道:“别事皆可商量,唯此宝物,无法奉上。”
“小子,你真想死?”
“那也不见得!”
长发人闷哼一声,双臂暴涨,突然从手臂上发出一道无形罡气,向对方追去!
长孙骥祇感到脑中一阵发闷,大吃一惊,急一提丹田之力,贯注两臂,向对方迫去!两股劲力,在空中一接触,竟牢牢焦住,他祇觉全身血液膨胀,心神不定,忙缓缓盘膝而坐,心神守一,将佛门心法,用至极端,仍感有些吃力!
长发人冷冷一哼道:“你的佛门心法,已能运用自如,以你小小年纪,能练到如此地步,已是难能可贵,如能将图献出,老夫倒可成全於你。”
他这一开口讲话,长孙骥突觉压力一松,心知对方这一讲话,功力也随之大减,却闭口不答。
长发人又道:“百多年来,能得老夫垂青的,尚无一人,难道你愿意放弃这个机会?”
长孙骥仍是不语,将佛门心法,运至顶足,顿觉压力大减。
长发人一句刚了,忽感对方压力奇重,猛喝道:“好小子?你敢趁虚偷袭!”
他猛的一啃声,双臂猛伸半尺。
长孙骥又感到压力奇重起来,半晌之后,额角上竟微微露出汗珠!
长发人就是安然自乐的笑道:“小子!老夫功力,比那武林三老如何?“
长孙骥不敢答话,更无法分心,祇是充耳不闻,心知这样硬拚下去,必遭对方所伤,但却无法脱身。
长发老人又道:“小子!你怎么不说话啦!”
长孙骥现在已危机一发,哪敢答话。
长发老人哈哈一阵怪笑说:“老夫如不击败武林三老,独霸江湖,岂不辜负了深山大泽之中,十年苦修!”他语声才了,有人冷冷的道:“是谁在这里狂言乱语?”
“老夫!”
“难道你没名字?”
“你是何人,敢叫老夫报名?”眼前劲风微拂,林梢上落下一人!
长孙骥一见之下,不觉精神一振,原来来人正是武林三老中最年轻的“灵鸷生”!他虽是个中年文士,但那气度,却高雅脱俗,非常人可比。
长发人嘿!嘿!两声道:“我打算是谁,原是个后生晚辈,也来狂啸乱咬!”
白衣中年文士“灵鸷生”并不生气,祇是微微一笑,右手大袖一拂之间,已发出一股劲力,直向两人掌力焦集点袭去,他这虽是轻轻一拂,却是威力无穷。
长孙骥顿感全身一松,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