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的信息素气味混杂起来,像某种致幻的气体,他的哥哥不温柔了。井渺只是闻见素冠荷鼎的味道就仿佛掉进了大海,溺毙、被拽走空气。
“哥哥”
井渺的身体不停抖,呜咽变成尖叫。席斯言看着他懵懂的孩子只是因为信息素的侵略就哭着丢盔弃甲,这种敏感就像是兴奋剂注入身体,四肢都被花香泡软,月季花藤的荆棘勒着皮肤刺进心脏。
他会在血液流尽前先要了他的命,然后一起死得其所。
“别叫我哥哥。”席斯言咬着他的腺体,埋在井渺头发之间的眼里是疯狂,“我不是你的哥哥。”
井渺一边哭着说哥哥坏,一边陷在他的胸膛上,含糊不清地说话:“别不要我。”
“我怎么会不要你?我最爱你。”席斯言摸到他一脸不知道是悲伤还是爽快留下的眼泪,“哭什么?”
“标记,可以洗掉”
井渺哭到抽噎,他全身都酸,一点力气都没有。
身后的alpha动作一顿。
席斯言摇头,把他抱到怀里,自己坐到洗漱台上:“不会。”他眼里是难掩的痛意,击溃情浮在眼球里,“对不起。”
他低下头,在井渺面前露出脖颈:“你标记我吧。”
井渺迷迷糊糊地,在那里亲亲咬了一下,甚至没有穿破皮肤,也没有留下印记。
oga的信息素在alpha的腺体里会被溶解消除,什么感觉都不会留下,他不会被标记。
“那哥哥不要骗我。”
他叫的嗓音沙哑,依赖而满足地任他抱着。
一日醉梦。
到底顾念他怀孕辛苦,席斯言没舍得太折腾井渺。
oga蜷缩在被窝里睡得很香,脸红扑扑的,时不时发出些呓语:“逆运行”
席斯言摸摸他的额头,被黏人鬼拽着手指放进被窝,捂在胸口抱着继续睡。
“宝贝。”席斯言笑的温柔,不管是什么样子的井渺,都喜欢拉着他的手指入睡。
也许井渺想要的是一整个人,但他克制地只拽住那一根指头。
他们好像一个莫比乌斯环,他追逐着井渺走,井渺也在追赶他。席斯言有时候想,井渺只要对着他笑一笑,哭一哭,他可能会把全世界都给他,这个时候井渺在想什么?
想什么都可以。
席斯言伸手另一只空闲的手,修长而骨节分明的食指在井渺的面容上晃动了几下。
“你真的好可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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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觉得还挺抽象的吧qaq
水面
他们是在保密的环境下和夏至道别的。
男孩子倒是没有多失落,他刚从申诉处回来,对被淘汰的缘由没有异议。
“你真的确定自己能完全没有负担地进入天府泽吗?”考核官把那个心率检测仪放在他的面前,目光灼灼,“你的父亲夏往昔先生,体检报告显示有中度哮喘,心脏也不太好。”
夏至看到那个成像图开始滋哇乱跳,最后,他放弃了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