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言翻身而起,这个时候唯有美食可以慰藉她受伤的心灵。
日子一天天翻过,艾言再也没见过沉逾白,在偌大的学校里,竟是连一次偶遇都没再有过。
好在学生会各部门马上要举行换届,组织部也不例外,作为部长的徐开来自然也会到场。
艾言打听清楚时间和地点,当天下了英语课,她就赶到了5号教学楼。
她一口气爬到三层,正在寻觅是哪间教室时,正巧看到沉逾白握着手机,从办公室里走出。
“师兄——”艾言气息都没喘匀就喊出声,那声线像是二月里晃动的柳条,柔韧鲜嫩,绊住了沉逾白的脚步。
他挂下电话,皱眉:“你来这儿做什么?”
——那语气听着绝不像是欢迎她的。
艾言不是组织部的人,这会儿来这儿?
沉逾白的视线落到艾言虚虚握着的手上,:“还胸针?”
他的态度引发了艾言莫大的委屈,她胸脯一起一伏:“哼,难为你还记得胸针!”
粉白的嫩颊生动地鼓着,一双明媚的眼睛也蒙上水雾:“不是说没有借给过我嘛?”
“什么?”沉逾白没听懂她在说什么,她眼中似乎马上就要冒出泪花,手指不自觉地抖动两下,放轻声音,“我什么时候说了?”
“你还装蒜。”艾言吸吸鼻子,抄起胸针要砸给他,“还给你还不行?”
沉逾白就着艾言的投掷动作顺势一拉,将人控制在自己的身前:“为什么生气?”
艾言像是某种炸毛起来的小动物,本就粉扑扑的脸更红了:“连生气都不让了吗?你自己说的,你不戴胸针,更不会借我胸针!你还不信?松开我,我给你看证据!”
沉逾白看艾言马上就要气炸,微微松了桎梏她的手臂,方便她动作。
艾言掏出手机,三两下找到和肖春蕾的聊天记录,竖在沉逾白面前,大有一副“人赃俱获看你还有什么可好狡辩”的架势。
屏幕倒映在沉逾白漆黑不见底的眼中,化成小小的一个亮斑。他一目十行地看,在看到肖春蕾那句“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时,瞳孔猛然紧缩。
短短几秒的时间里,沉逾白的脑海中不知闪过多少个场景与念头,最后定格在眼前这张娇颜上。
“抱歉。”沉逾白态度骤变,面部流畅的轮廓都软化下来,犹如微风拂过碧玉般的湖面,嘴角弯起的弧度更是格外动人,“那天我有点忙,可能是回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