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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逆,而今天的亲信试图自保权势,立刻回引起崔相的怀疑,于是又预订了明天的叛逆名额。
现任不断砍杀前任的情形一轮轮地不断发生,于是除了崔瑀这個世子,还有几个手上毫无实力的文臣之外,谁都不是不可取代。
但这种局面,在最近几年一下子变了。
上大将军崔俊文凭借与上国使臣熟稔的优势,一手主导了崔忠献由权臣到权高丽国王的进步,而后数年,又长驻礼成港,把持着海上贸易的细务。
海上贸易的利益一年比一年巨大,财政优势使得崔相的地位再也不能动摇。而具体管控贸易之人也由此坐大,渐渐形成了以崔俊文为首,池允深、柳松节等人为羽翼的小团体。
反倒是世子崔瑀因为和文人走得太近,隐约被崔相排斥。
最近数月里,掌权小团体里的池允深、柳松节两人对外宣称说崔相已经重病弥留,隔三差五地催促崔瑀前去探望自家的老父。
崔瑀无论如何都不响应,待到指责他不孝的风声四起,他就干脆宣称自己也生了重病,奄奄一息。
与此同时,崔瑀授意自家党羽作出针对的反应。他所笼络的一批人,颇有高丽当代名儒,其中谋主李奎报号称“海东谪仙人”,诗、酒、琴三绝。
李奎报接连写了多份书贴,讲述崔瑀因为父亲重病而夙夜忧叹,以至于不能起身,仁孝感动天地。他又有书帖,力陈崔氏门下群英荟萃,但最为杰出的,寥寥数人耳。既然崔相重病,世子的身体也不康健,朝政恐怕有所疏失,非得上大将军崔俊文从礼成港回返开城,主持大局才好。
崔俊文也一样,任凭外界无论如何都不响应。
那么,就在两家僵持的关口,礼成港那边忽然冒出这么一份文书,意义何在?
崔俊文如此看中那个中原的卸任留守,非得让他赶紧抵达礼成港,究竟出于什么考虑?难道说……
崔瑀悚然动容。
他做了二十年的世子,手中也掌握了一点精干可靠的武力。想到中原的凶悍武人与崔俊文再度携手的可怕局面,他恨不得立刻就把手中武力派出去,在海州、海上或者任何地方,把船队拦截住,不使两方合流。
他张了张嘴,待要号令,忽然又想:
上国来的前任重臣,当然非同小可。崔俊文如果想要将之引到礼成港,加以特殊的笼络,以给自家坐在的团伙增加点份量,倒也可以理解。可是,崔俊文又何必发出这么份文书?
招引船队改变航路的事,底下人就能操作,何必特意文书流传,通过教定都监?崔俊文不会不知道,在此特殊时刻,礼成港来的任何文书都会引起格外注意,文书既至,他们想要招引尹昌船队的消息就瞒不了人。
一份根本瞒不了人的文书,特意写着一个漏洞明显的理由,又刻意明指尹昌是山东一带杀人不眨眼的贼寇出身,认为他有意在高丽国大做文章,以图大周翻身……
嘿……这文书分明是专门制造出来,用以吓唬我的!
此时两方对峙,而彼此的力量又多深藏,局势便如国手对弈,谁先落子,便等于给了对方后发制人的机会。如果不仅落子,还落在了错误的地方,之后步步被动,可想而知。
眼下必须镇之以静,不能动!
道理便是这样的道理,可真要对尹昌一行不管不顾,崔瑀又觉得不放心。
他皱眉想了半晌,对着门外喊道:“请止轩先生来!”
止轩先生便是他的谋主李奎报。李奎报长须飘拂,颇有几分高贤风度,他就在隔壁厢房办公,闻召即至。
崔瑀劈头问道:“礼成港那边,我们有可靠的人么?”
“有。负责开具公据和引目的司录崔滋,是我们的人。”
“立刻遣人急令,让他紧紧盯着即将抵达礼成港的尹昌船队。相关情形,无论巨细皆报。”,!
叛逆,而今天的亲信试图自保权势,立刻回引起崔相的怀疑,于是又预订了明天的叛逆名额。
现任不断砍杀前任的情形一轮轮地不断发生,于是除了崔瑀这個世子,还有几个手上毫无实力的文臣之外,谁都不是不可取代。
但这种局面,在最近几年一下子变了。
上大将军崔俊文凭借与上国使臣熟稔的优势,一手主导了崔忠献由权臣到权高丽国王的进步,而后数年,又长驻礼成港,把持着海上贸易的细务。
海上贸易的利益一年比一年巨大,财政优势使得崔相的地位再也不能动摇。而具体管控贸易之人也由此坐大,渐渐形成了以崔俊文为首,池允深、柳松节等人为羽翼的小团体。
反倒是世子崔瑀因为和文人走得太近,隐约被崔相排斥。
最近数月里,掌权小团体里的池允深、柳松节两人对外宣称说崔相已经重病弥留,隔三差五地催促崔瑀前去探望自家的老父。
崔瑀无论如何都不响应,待到指责他不孝的风声四起,他就干脆宣称自己也生了重病,奄奄一息。
与此同时,崔瑀授意自家党羽作出针对的反应。他所笼络的一批人,颇有高丽当代名儒,其中谋主李奎报号称“海东谪仙人”,诗、酒、琴三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