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差,但也不算好。也并不是不能用。
顾雪仪捏住墨条,加入清水,悬腕在砚台中慢慢研磨起来。
女佣见状,连忙出声:“太太,我来吧。”
顾雪仪习惯这样的事都自己亲自来做。
“不用了。”
这样也是训练腕力的一种方式。
顾雪仪抓着墨条不急不缓地研磨着,越发感觉到这具躯壳和她的契合度,在一日一日地变高。
磨好墨之后,顾雪仪就让女佣先出去了,自己则提笔慢慢根据记忆梳理宝鑫的信息。
这一梳理,就是足足三个小时。
等顾雪仪再回过神,已经是晚上了。现在很显然不适合再去找陈于瑾了。
顾雪仪将厚厚一叠纸折好,打开了梳妆台上放置的小保险柜。
小保险柜里装满了各式各样的首饰,顾雪仪看也没有多看一眼,全部倒进了抽屉里,转而将那叠纸放进去,锁好。
半小时后,陈秘书收到了今天的第二条短信。
【明天陈秘书有空吗?我会到宴氏一趟。】
陈于瑾望着厨房里刚刚熬干的锅,按了按额角,又重重咳了咳。
【有。】
他动手回了条短信,然后又重新来了点力气,把锅洗净,重新架上,熬姜汤。
顾雪仪得到确切的回复后,就去洗漱了。
陈于瑾则是在目不转睛地盯着锅,等待了几分钟后,终于得到了一碗姜汤。
他低头喝了一口。
烫、辣,……但的确很暖。
顾雪仪从浴室出来,打了个电话给宴文柏。
“……”
宴文柏接起电话,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绷着脸,电话里一片死寂。
他这几天都有按时回家。
他也没有再和江靖起冲突。
她就睡在他的楼上,她打电话给他干什么?
宴文柏抿紧了唇。
“你有宴文姝的电话吗?”顾雪仪问。
宴文柏:……
宴文柏挂断了电话。
等过了几秒钟,宴文柏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他才迟缓地想起了皮带的滋味儿。
宴文柏马上又拨了回去。
“……你要宴文姝的号码?我发给你。”语气里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