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什么只问我会不会琴棋书画,不问你会不会?”
永宁公主一边走,还不忘回头幽怨地看了李从嘉一眼。
李从嘉一阵汗颜,
要让大周百官知道自己拐着公主来青楼,
怕是凌迟一百次都不够。
李从嘉胡诌道:“那是因为我文质彬彬,这些人眼神毒辣,一看便知我是道中老手,自然不会再问。”
永宁公主煞有其事地点点头:“也对……,你是南唐世子,工于辞赋,声名在外,皇兄说过,腹有诗书气自华,不过……”
永宁公主上下打量了一眼李从嘉:“我也没觉得你有哪里特别的嘛……,流里流气,一肚子坏水,倒是和书里写的小混混挺像的。”
“公主此言差矣……”
李从嘉说道:“怀才就像是怀孕,时间久了才能让人看出来,就像那首端午赋一样,若是水平低,百官会质疑公主剽窃吗?恐怕他们只会认为是理所应当。”
永宁公主想了一下,点点头道:“好像是这么一回事。”
“不对……”永宁公主叫道,“好哇,你这是在变着法子骂我……”
李从嘉暗笑,
永宁公主也不是太傻嘛……
“嘘……”李从嘉道,“公主,咱们这次来是查案子的,干正事要紧。”
“哼……”永宁公主狠狠地剜了李从嘉一眼,“回去再找你算账。还有,你刚刚贴着那老太婆的耳朵边说了什么,怎么她的态度变得这么快?”
李从嘉亮了一下腰牌:“我跟老鸨说,我们是朝廷的官,来办事的,不放行就是妨碍公务,是要杀头的……,她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听说要砍头,吓得半死,就放我们进来了……”
“就凭你?你算哪门子朝廷的官……”永宁公主揶揄,蓦地一愣,恍然大悟道,“好哇……,你用你南唐的腰牌,唬我大周的百姓!”
“这有什么关系?”
李从嘉不以为然地笑笑,“横竖他们都认不出来,是哪国的腰牌有什么要紧的。不管黑猫白猫,能抓老鼠的就是好吗,能管用的办法就是好办法……”
“你……”永宁公主气得跺了跺脚,“你这家伙真是坏透了,一肚子的坏水……”
“这个叫计谋……”李从嘉哈哈一笑,径自留个背影给永宁公主。
楼梯口站满了浓妆艳抹的胭脂俗粉,
挥舞着手里的粉红绢帕,
香氛缭绕,迎面扑鼻。
“小哥来玩啊……”
“好生俊俏的小哥儿,要不要来姐姐这里快活快活?”
“来姐姐这个,不收你银子……”
李从嘉虽然不是未经人事的初哥儿,
但是被这香风一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