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晃动的幅度远比上一次要大,甚至连一块房梁的木板都落了下来,砸在了谢阑的身边。
‘轰隆——’
晃动的幅度越发增大,终于,谢阑看清了房屋晃动的真相。
并不是有人正在外面恶意地推动着房子。
而是——
刺眼的阳光在下一刻直接照耀在了谢阑的脸上,随之而来的,是在阳光下折射出的无数人影。
那些无法者,他们居然直接用蛮力把谢阑的临时城主府给掀翻了。
“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谢阑端坐在阳光之下,四周是将他团团围住的无法者,“我秉政为公,执政为民,有什么事情,你们可以尽管提,不过下次记得要敲门。”
“呸。”一个无法者直接走上前去,将一口浓痰吐进了他的茶杯里。
不得不说,这家伙吐痰吐得还挺准。
“敲门?”那人蔑视地看了谢阑一眼,手中的钢刀在阳光下反射出令人心悸的光泽,“你这人说话有没有脑子?”
“啧。”谢阑看着眼前杯中的一片惨不忍睹的光景,脸顿时阴沉了下来。
房子虽然被掀翻了,但是他所坐的椅子和身边的小桌还依然健在。
谢阑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茶杯放在了桌子上。
“所以……你们不是来找我谈事情的,对吧。”谢阑活动着筋骨站了起来,面色的阴沉外放出他心中的愤怒。
“废话,我们今天是来找你谈死情的。”一个手握着铁棒的无法者叫嚣道,“我这个双关语笑话怎么样?”
“我们可不是来讲笑话的,克伦米尔。”一个手持长枪的女性无法者走上了前来,将手中的枪尖对准了谢阑,“我们今天是来杀人的。”
“杀人!”
无法者们纷纷怒吼了起来。
“既然那场大火不能让这个呆瓜清醒的话,那就只能让他死在我们这里了。”那女人手握着长枪,朝着谢阑步步逼近。
“你们……看上去很生气?”看见他们愤怒了,谢阑的怒火却平息了下来。
他手无寸铁,却在这群手持兵刃的恶徒的包围中展开了笑容。
“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那个刚才对他吐痰的强壮无法者手持钢刀,朝他大吼了起来。
“你觉得我在笑什么?“谢阑抬眼看了看他,嘴角依旧挂着笑容,”明明是处于强势方的你们,为什么却像是一个个被我打哭的弱者一样在那里散发着不必要的怒气呢?“
“而且你们在拥有这么多人的情况下,为什么不是直接冲上来攻击我,而是在远处像狗一样的叫嚣呢?“谢阑抖了抖身后的披风,朝着那强壮的恶徒一步步走去。
他用咄咄逼人的目光注视着那个曾经在他杯子里吐痰的恶徒,“还有你,拥有如此健硕的体格,在面对一个手无寸铁的敌人的时候,为什么不是直接冲上去扼杀他,而是在他的茶杯中吐痰呢?”
“你的这一个行为,真是让我看不透啊。”谢阑摇着头,“除了让我看见你的愚蠢以外,其他的就什么也不剩了。”
“你……!”恶徒的太阳穴旁青筋暴起,他手持着钢刀的大手也握得咯咯作响。
“怎么了?面对这样的侮辱,你不应该直接暴跳而起,然后冲着我的头顶就是一刀吗?”谢阑摇了摇头,再次逼近了那人一步,”像你们这样的无法者,难道不应该是‘生死看淡,不服就干’的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你就对着我头顶劈啊!来啊,劈下来啊!”
谢阑一把抓起了桌上的茶杯,然后猛地扣在了那人的脸上。
“你自己吐出来的,就自己吃回去吧!”谢阑怒吼着,一拳打碎了那壮汉的面颊骨和牙齿,然后把茶杯里混合了浓痰的茶水一股脑倒进了那壮汉的口中。
那壮汉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糊了一脸,一时间也是满脸鲜血,捂着脸倒在了地上。
“难道看到这副模样你们还无动于衷吗?你们这群废物!”谢阑狠狠地踢了在地上疼的打滚的壮汉一脚,然后暴吼着转过了身,威慑的目光扫过了所有人的面庞。
一时间,竟然鸦雀无声,无人敢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