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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端。
司习政从洗手间出来后,就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他站在衣柜的镜子前,慢慢脱下裤子,不由得凝起眉。
过不其然,大腿上的白色绷带已经血迹斑斑。
腿上的伤还没好,现在又渗出血来了,最近真是祸不单行。
他忍着痛在房间里找了一圈,没有医药箱,便走到床头柜前,拿起电话,拨线让客房服务送医药箱上来。
没多久,有人按门铃,司习政以为是客房服务来了,披上浴袍去开门。
房门缓缓打开,站在门外的,是已经洗好澡的宋音序,她穿着一身保守的浅灰色运动服,身材纤细,短发湿漉漉的,透着沐浴后的清香。
司习政看着她许久没有说话。
宋音序一看到他的脸就想起了刚才那不愉快的一幕,但不愉快归不愉快,有些事情始终要办的。
压下心头尴尬,她开口,“我有话跟你说。”
司习政沉吟,“进来吧。”
两人走进去,司习政坐在沙发上,拿起桌上的热水壶给她倒了一杯水,“找我什么事?”
“把钱还给我。”她伸出手。
司习政看了眼她的白净的手,“什么钱?”
“那五百万。”
“你要那些钱做什么?”
做什么?今晚发生了那种事情难道他不尴尬?还问为什么?
宋音序心里波涛涌汹,转过头,黑白分明的眼珠倒映出男人英俊却异常冷漠的脸孔。
“你也知道,高三的学业很繁忙,我决定下个星期起,就申请住在学校的宿舍。”她随口找了个理由,“之前你让我把那些钱放在你那里,还没去银行存,我不太放心,我想拿回来自己存。”
闻言,他微微眯了眼,神情阴沉。
“以后没什么事情我也不会去司公馆的,我觉得我们大概是天性不合,不太适合处在一块。”
他许久都没有说话。
宋音序没等来他的回答,倒等来了敲门声。
司习政看了她一眼,起身去开门,客房服务送来了医药箱,司习政接过,把箱子提在手里,对宋音序说:“你在这里等下。”
说罢便进了卧室里。
司习政住的是行政客房,有两间卧室,一间书房,一间会客房。
此时的宋音序就站在会客房里,等了许久,都没见他回来,有点没耐心了,便起身去了卧室找他,门没关紧,虚虚的掩着。
她轻轻走近两步,透过微掩的门缝,看到司习政侧面对着她,坐在一张一人沙发上,他的身材是那种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极品衣架子,浑身上下一丝多余的赘肉都没有,人鱼线若隐若现的,性感得让人鼻血喷张。
大半夜的,他把衣服脱了干什么?
难道……
宋音序想着他要干什么,定了定睛,继续看。
此刻,宋音序看到他微低着头,从大腿上用力扯下一块染满鲜血的绷带,眉心紧皱着,显示着他正在忍受痛楚。
宋音序无言的看着这一幕,有些失神。
由于没及时处理,伤口已经黏连了,司习政忍着痛把绷带放到一边,刚想去拿酒精清洗伤口,就发现酒精不见了。
那瓶酒精被走进卧室的宋音序拿在手里。
司习政奇怪的抬眸看她,身上只穿着一条黑色的底裤。
宋音序就当什么都没看到,落落大方的蹲跪在地上,垂着睫毛去查看他的伤口,“你的伤口复发了?”
“还不是拜你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