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张越找了他‘促膝长谈’后,这位浑邪王就和他的祖父一样,立刻改变态度,主动的去劝他部下的贵族们。
而有了屈突就的协助,很快,整个浑邪部上下的贵族就纷纷达成了一致意见天子圣德,将军仁义,焉能辜负?
当然了,也有冥顽不明,决心要死硬对抗改土归流、编户齐民这一大善政、大仁政的家伙。
似这等无君无父,意图对抗中央,抗拒诸夏的死硬分子。
张越自也不会和他们客气。
很快,这些人便一个个的‘消失’在浑邪部之中。
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仿佛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
于是,所有人瞬间安分了下来。
再没有人敢唧唧歪哇,非议国家大正了。
张越于是,由率部南下,召见渠羌、谷羌等熟羌部族。
这倒是挺好解决的。
一听,可能能拿到汉家户口本,诸羌各寨都是敲锣打鼓,载歌载舞的庆祝起来。
甚至,还有在深山之中的生羌,听闻消息,也拖家带口来投。
将这些事情基本安排妥当,就已经到了秋九月的二十日。
这一天,秋高气爽,阳光普照。
张越率部,抵近胭脂山,登高望远,来到了当年霍骠骑曾屯兵的地方,命人在此勒石树碑,以做纪念。
同时也是为了给后世子孙,留下线索。
石碑刚刚立起来,便有轻骑来报:“将军,长安天使至!”
“快请!”张越便连石碑也顾不得欣赏,匆匆下山迎接。
“郭令吏?”看到来使的模样,张越都楞了,他怎么都想不到,会是郭穰这位天子近臣亲自来传旨,他连忙上前,问道:“怎么劳动令吏亲自来此?可是陛下有嘱托?”
“君候聪慧!”郭穰下马后,对张越道:“奴婢此来,除了奉陛下之命,来传朝堂旨意之外,尚有密诏一道,还请将军寻僻静之地……”
张越不敢怠慢,连忙下令,肃清周围,让鹰扬旅拉开一个至少三百步的警戒线,以确保连苍蝇都飞不进来。
然后,他带着郭穰,走上胭脂山,来到了为霍去病所立的石碑前,屏退左右。
这时,郭穰便从怀中取出一份诏书,拿在手中,摊开来道:“天子有诏,鹰杨将军接旨!”
张越连忙跪下来,拜道:“臣毅恭闻圣命!”
“朕闻:教,长善而救其失者;化,和故百物焉!故人主布政,必先教其民然后救其弊,必先化己之德,然后化天下之民,故诗云:恺悌君子,民之父母!呜呼,朕受先帝遗命,获保宗庙,迄今四十载,常念先帝之德而自惭于心,未能泽于远方,止息干戈……其命英候鹰杨将军臣毅,行朕之节,约各部之长,改土归流,编户齐民,化夷为夏,以部为县!诸部君长贵人,当明知朕意……”郭穰将诏命念完,就笑着上前,将诏书交到张越手里,然后扶起来,道:“君候,奴婢此番来,陛下嘱托,君候在河西,但请放手做手,莫要为长安所扰,早亡匈奴,平定西域……敦煌太守、武威太守等罪官,请君候交给奴婢,奴婢要带回长安,械送廷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