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流逝,又是一天日落月升,知府府宅内一人急忙忙进去,不过一刻便又匆匆离去。紧接着知府府宅之中有人急匆匆向西城门而去。
孙思进站在院中,看着天空圆月,可谓神清气爽,不禁笑了笑:“真是月圆意满!”
而就在同时,城南一队兵马疾驰而来,这一队兵马只有五人,为的是一员银甲小将,意气风威风八面,在军中也是一员悍将,他骑马领路直奔苏府而去。
苏毅取了信件,这一看却是目光触动,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父亲,怎么了?”苏白见状,连忙问道。
虽已入夜,但苏白之日静心感知,精神越的抖擞,正在刚刚感知气息的时候,听闻家中动静这才赶来查看,见到了这一队五人。
苏毅没有回答,只是将信递给了苏白,然后口中喃喃道:“国破,山河碎!”
苏白一看,也同样震惊,信中说道:“苏兄,刚刚收到千里加急,山河破碎朝夕之间。内有宦官海鸣沙勾结乱臣血洗皇宫,杀尽三宫六院,圣上被杀,国之易主;外有西漠荒州,北极雪州,东海云州三国夹击,朝夕之间已连破三府十七郡,国之已亡。我通天府连天郡,望海郡已被攻陷,云州敌寇距离通天府还有不足五十里,愚弟忙于应策,无暇顾及兄长,今抽调五名近卫援以兄长,还望兄长早有准备,倘若愚弟不敌云州那般跳梁小丑,还请兄长尽快逃离,几名近卫兴许不够,但这已是愚弟极限,莫怪。
国虽亡,但愚弟做不得逃兵,否则这天下百姓谁人保护,若愚弟留活下来,定亲自登门讨些琼浆佳肴,还望兄长莫要吝啬。
那一位银甲小将名唤余波,乃是我堂弟,他自幼双亲亡故,我与他如亲兄弟一般,此次大变我亦不知能否保全,纵死不退,但我这堂弟尚小,也是我叔父唯一血脉,我不忍于我犯险,几经周折才说服他前去保护兄长,算是给他一个避险的借口。
绝笔,勿念。
愚弟余威敬上,望安康。”
“余叔叔!”苏白看到最后,双目微红,他与这余威没见过几次面,但深知其威名,乃是一员有勇有谋的猛将,他的驻军也是一方仁义之师,全然不会做出有损百姓利益的事情,但凡有官兵扰民,俱都受到严惩。
大敌当前,各安天命,逃命都还来不及,他仍旧死守,为的只是天下百姓,为的只是自己那一身战盔,那一身职责,纵是战死沙场也绝不退缩。
这种大将之风,值得钦佩。
天元圣朝南北东西,总计三十六府两百八十郡,通天府距离京都最近,西邻群山,东靠大海,距离海岸还有些许距离,期间有两郡相隔,东海云洲从海上而来,踏足望海郡,直捣连天郡,距离通天府已经十分近了。
驻军统领余威可以收到传信,那知府孙思进同样能够收到,当他知道了当今形势之后,立刻收拾起了行装,一干值钱的器物全都收拾起来,准备逃离。
“不好!”正在收拾物事的孙思进猛的一个激灵:“阴风已经开始行动了。”
“管不了那么多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无论成败与否已经不重要了,阴风啊阴风,是生是死,各安天命吧。”
孙思进收拾好了东西,带着他家眷直出了北门,向京都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