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现在的时间来算,大约在42o年左右吧,那是一个雪特别大的冬天,草原里死了不少牲畜,还冻死了不少人,而我,却出生了,族人都认为我不详,要求父亲烧死我,可是我的母亲却拼死保住了我。我的父亲是草原的统治者,柔然族的可汗,而我的母亲却只是一个侍女,母亲生下我以后没过多久就去世了,我是由奶娘养大的。也许是身份低微,父亲从来没看过我,也许早就忘记我的存在了吧。在我成年至前,部里一直有人在克扣我的食物,为了养活自己和奶娘,我只能去打猎,没想到就是因为这样,我成了整个部落最强壮的勇士。”
我很平静的记录着,即使他的语气有点悲伤。
“后来呢?”
不是我无情,只是世间的悲伤离合太多。
“我的实力,遭到了别人的嫉妒。在一次打猎中,我被一些人暗算,深受重伤,被逼下山谷,本来我以为我会死,没想到却让部落里的神女救了,回来后,我铲除了所有敌人,在父亲去世之后顺理成章地成了部落的可汗。”
“重点……”小米在一旁也开始强调。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唉,那个年代太不和平,我们柔然和北魏每隔几年就会打仗,为了部落的和平,我与北魏的南海公主成了亲,我一直以为她是一个文文静静的好姑娘,她嫁过来之后,我们也算相敬如宾,可是,汉族的女子哪里比得上草原人的直率,她表面上温柔,内心却恶毒的很,她残害我好几个侍妾,我虽然知道,可是为了部落的安宁,都忍了下来,谁知道她竟然杀死了部落的巫师,就我的神女。”
听到这里,我现吴提的黑色之灵又有浓郁之势。
“不要怒。”
我出口提醒。
他深呼了一口气,好久才平静下来。
“不仅是我,我的族人也再也不能容忍她。在烈火的极刑下,她化作一堆灰烬。后来战争还是爆了,而我也在战争中死去了。”
“你既然已经处死了那个女人,还有什么执念?”我皱眉,不解。
“我也以为我没有什么遗憾了,我用尽一生去保卫我的人民,对我有恩的,我也全部安顿好,我的敌人,在我离开之前,也全部不得善终。可是,在离开躯体的那一刹,我才现,这一生,我守护了所有人,偏偏没有守护好她……”
“她?”我问了一句,总算找到重点了。
“她,表示我们部落的巫师,救我的神女,木离。”
我用巫笔记录着,有些人有些事,为什么非得逝去之后才懂的珍惜。写到木离的时候,巫笔却怎么也写不出字来,我又试了几次,还是没用。小米现了我的异常,回头看看我
“怎么了?”
“写不出来。”我一脸愤怒的说。
巫笔,是个巫女笔记一起诞生的,它是我族的神器,但凡世间存在过的人或事,它都知道,所以每当有需要的客人找到我们的时候,我们都会用它有记录,这不仅仅是为了留下底案,更是为了辨别真假。
我看着吴提,他一脸迷茫。
“你在撒谎。”
“没有!”他一口否定,可是,巫笔却实实在在写不出来。
我站起身向他走去,这只鬼,我真心不喜欢,第一次见他,我竟入了迷,这是不能允许的,可是小米在我想要杀了他之前出手了,就全是为了小米的面子,我也不能杀他,可如今,他尽然敢在这里骗人,那么,这一次,我不会在放过他…
“你可知道在巫师交易所骗人,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我右手燃起蓝色的灵,就像火焰一样迷人。我抬起手,让吴提能够更清晰地看清楚,并且,感受。
“我没撒谎。”他还是否定,即使他的脸色更加苍白。
“是吗?”我拿着灵围着他转了一圈,我能感觉到,我的灵更蓝了。
我一把把他压制在椅子上,没错,他是鬼,根本不会坐下,可是,我却可以强迫他坐下,而且还是灵魂上的压制。
“你见过地狱吗?”我双手扶着椅子,脸慢慢向他靠近。
“你见过阎罗吗?”我继续问他,即使,他还是不肯说。
“人们都只知道他们可怕,却不知道,我比他们更可怕,因为,”我用手轻轻抬起他的下巴,强迫着他,与我对视。
“这里,我是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