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战一波三折,起落令人瞠目,终是告一段落。
刘玉堂与余义,李飞白几个趁势追出,气若狮虎,将一干惊惶贼子斩得七零八落,回转一对,除了那御使开山刀的妖修,收了断臂奔逃无影,余下尽皆伏诛。
乾元折损弟子八名,元气大伤,门下弟子却是各个精神迥异寻常,一扫稚嫩,一派坚毅干练。观中气势莫名飞涨,犹胜此前。
六山一众,除孔烨不慎险些被开山刀破膛,余下只是些许轻伤,只在乾元就地歇养。
上上下下二三十人,只有聂不平与李飞白无事再少露面,浑不自在。二人此战出神的表现,撼人心肺,来往之间,左右尽是观望眼神,殊是难耐,干脆闭户不出。
月余,得益于刘玉堂大把的丹药灵液,回春,接续,生肌,养续……只若喝汤吃饭一般灌下,孔烨之伤虽未尽复,已无大碍。
此间时日,****警醒,巡视探查不敢一丝懈怠,未再有什么异象,一干人心定折返。
……
蒙山匡雄界,主殿外,钱宽左右徘徊,良久,暗自顿足,心中一叹,搓了搓手心细汗,抬步入殿。
“何事如此惴惴失措?”匡雄埋盯着手中把件,缓缓抬眼。
“回主上,钱宽无能,专求责罚而来!”
“哦?何来过错?”
钱宽霍地单膝落跪垂,将乾元战况如实禀了。死了一名金丹,二十一峰主事之一,主殿执事,这事儿,若是万军排阵对垒,高手纭出,也就是一扼腕而已。然而此际……摊在这样一件事儿上,不由心底猛地一揪。
当初可是自己揣着主意行事,这才安排了十六峰的主事而去,几个筑基,也是抽调的十六峰修士,如此稳稳当当的部署,除了徐镇带伤而回,余下尽然,尽然全灭!
亏得当初还自觉神妙,只想着能一举杀了六山威风,扰了他心神,下步文章才好来个虚虚实实,让六山疲于应对……却不想,这六山书院竟然行此阴损招数,暗中埋下异数,害自己落入其中。
言毕,跪地埋,不敢大气一声,只觉额上汗淌。
匡雄双目精光一闪,无语。
须臾,“怎么还在那儿跪着?还有事儿说?”
钱宽一震,“属下失察,铸此大错,恳请责罚!”
“大错?”匡雄轻轻一笑,“那样安排,正和我意,你是说我错了?”
“呃!不敢!”
“那还跪着做什么?何至变成这样?真是奇了。”匡雄嘿嘿一乐,“起来说话。”
颤颤起身,钱宽兀自低头不吭,只等下文。
“那个叫什么徐镇的,修为如何?行事可稳妥?”
“此子筑基上阶修为,具义气,行事果干有序,十六峰上颇得众望,是以此次才……”